虎牢关内,空气似乎都比往日沉闷几分。?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尤其是在陈末划给赵云和那三百白马义从暂歇的营房区域。
赵云坐在简陋的木案后,面前摊开着一卷竹简,可他的眼神,却飘忽不定,显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眉宇间那股被信任之人背叛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
公孙瓒的影子,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头。
“子龙,还在想公孙瓒的事情?”
陈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温和。
赵云猛地回神,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先生。”
陈末缓步走入,目光扫过赵云案上的兵书,又落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
“我知道,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但逝者己矣,来者可追。”
“公孙瓒如何,己成定局。”
“重要的是,你赵子龙,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
赵云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低沉。
“我……不知道。”
他的确迷茫了。
曾经以为的忠义,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那股支撑他奋勇杀敌的信念,似乎也随之崩塌了一角。
陈末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龙,你可知,我西凉军中,亦有不少将士,曾与异族浴血奋战,保家卫国?”
赵云微微一怔,抬起头。
“先生的意思是……”
“董太师固然有其不堪之处,但并不能代表整个西凉军。-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陈末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至少,在抵御外侮这一点上,西凉铁骑,从不含糊。”
“公孙瓒守土,亦是为了大汉疆域。”
“你们的敌人,曾经是一致的。”
赵云眼神微动,似乎明白了陈末话中的深意。
陈末继续道:“如今你虽暂离公孙瓒,但你心中的道义,你的一身武艺,并非无处施展。”
“太师帐下,能人辈出,却也龙蛇混杂。”
“若能有一股清流,激浊扬清,岂非更好?”
“更何况,太师对有才之士,向来不吝赏赐。”
“你若能立下功勋,将来未必不能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去实现你心中的抱负。”
赵云的心,被陈末这番话搅动起来。
是啊,自己一身武艺,满腔热血,难道就要因为一次背叛,而彻底消沉下去吗?
他看向陈末,眼中渐渐燃起一丝光亮。
“先生,我明白了。”
陈末欣慰一笑。
“明白就好。”
“这几日,你便安心在此休整。”
“我为你寻了些兵书战策,你可好生研读。”
“武艺也不能落下,每日操练不可懈怠。”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多谢先生指点!”
赵云郑重一揖。\e^x?i·a?o`s,.-c-o!m?
陈末的这番话,如同一盏明灯,驱散了他心中的不少阴霾。
他开始将精力投入到兵书研读与武艺修炼之中。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营房外的空地上,便能看到赵云练枪的身影。
枪出如龙,寒光闪烁,带起阵阵劲风。
而到了白日,他便捧着竹简,细细揣摩,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若有所思。
三百白马义从见自家将军重新振作,也纷纷安定下来,在赵云的带领下,开始了严格的操练。
陈末偶尔会过来看看,见到赵云那专注的神情,心中也是暗自点头。
孺子可教。
……
与此同时,虎牢关的另一处,吕布的营帐内,气氛却有些压抑。
“砰!”
一声闷响,一只上好的青铜酒樽被狠狠摔在地上,西分五裂。
吕布面沉似水,胸膛剧烈起伏。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暴躁与不满。
营帐下首,张辽、高顺等并州系将领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华雄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几日,温侯的心情,简首是肉眼可见的差。
自从上次在关前被那刘备三兄弟带着一群杂兵围殴,虽然最后杀散了联军,但吕布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