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大帐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幻.想/姬+ ?勉_废`岳+黩`
公孙瓒那张素来带着几分豪爽的脸,此刻却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他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站,声音里裹着冰碴子。
“盟主!”
“严纲乃我心腹爱将,随我征战多年,情同手足!”
“如今他落入董贼之手,我公孙瓒寝食难安!”
“今日,盟主必须给个说法,无论如何,也要将严纲换回来!”
他这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旁边的孙坚,一身猩红战袍更添几分肃杀,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他一抱拳,声音低沉却同样坚定。
“盟主,祖茂亦是我江东子弟,为救我身陷囹圄。”
“若弃之不顾,我孙文台还有何面目统领三军,有何颜面回江东见父老乡亲!”
“今日,若不能救回祖茂,我孙坚,便退出这联军!”
“没错!”
公孙瓒立刻接口,眼中寒光一闪。
“若盟主不肯施以援手,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处,替某些人做嫁衣!”
这话可就重了。
退出联军!
这西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在袁绍心头,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伯珪兄,文台兄,二位稍安勿躁。”
“我等兴兵讨董,乃是为了匡扶汉室,解救万民于水火。”
“如今大业未成,岂能因些许挫折便心生退意?”
袁绍试图用大义来压人。
然而,公孙瓒和孙坚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匡扶汉室?”
公孙瓒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
“连自家兄弟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匡扶汉室!”
“我只知严纲若有不测,我必亲率白马义从,踏平董贼巢穴,为他报仇!”
孙坚也是一脸决绝。
“盟主,祖茂于我,重于泰山。~嗖~艘*小?税,枉? ·首\发+”
“若联军不能同心同德,共渡难关,这盟,不结也罢!”
袁绍的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骁勇善战,是联军中一支重要的骑兵力量。
孙坚的长沙兵,更是悍不畏死,屡立战功。
若是他们真的甩手不干了,这讨董联军,怕是立刻就要分崩离析。
到时候,他这个盟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二位,二位息怒。”
袁绍的声音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容我再思量一二。”
他内心焦灼万分,一方面不想在诸侯面前失了面子,轻易妥协;另一方面,又实在不敢冒联军分裂的风险。
这该死的董卓,怎么偏偏就抓了这两个人的心腹!
就在大帐内气氛僵持不下,一触即发之际,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主公。”
许攸慢悠悠地从袁绍身后踱步而出,手中还摇着一把羽扇,仿佛眼前的剑拔弩张与他毫无关系。
他先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公孙瓒与孙坚,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攸,有事启禀。”
袁绍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子远快讲!”
许攸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主公,攸刚刚得到消息。”
“此前汜水关一战,那董卓军中,献计奇袭我军大营之人,正是那陈末。”
“陈末?”
袁绍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
“此人是谁?”
许攸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据说,此人原本也是个读书人,颇有几分才学。”
“更有趣的是,军中士卒间有传言,说此人当初曾想投效联军,还曾亲自到我军大营献策。”
“哦?”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竟有此事?那为何……”
许攸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惋惜,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情。
“据说是被袁公路将军,以‘无名之辈,言语荒唐’为由,给……给逐出了大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