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想亲眼见证西凉铁骑的赫赫威风。”
这话,说得华雄心中极为舒坦。
哪个统兵大将不喜欢听好话?尤其还是出自一个聪明人之口。
“好小子!有胆色!”
华雄哈哈大笑,拍了拍陈末的肩膀,力道不小。
“你若真敢随军,此战若胜,首功便是你的!”
这承诺,不可谓不重。-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陈末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平静。
“多谢将军!”
“不过,在下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末趁热打铁。
“但说无妨!”
华雄现在对陈末是越看越顺眼。
陈末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将军,西凉军将士,骁勇善战,忠勇无双,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先是肯定了一句。
“然,我军将士多为同乡袍泽,彼此团结,极为护短。”
“这既是我军战力强悍的根源,但也容易使得我军显得……有些排外。”
华雄听着,眉头微微皱起。
这话,有点意思。
“将军久在西凉,或许不以为意。”
“但如今身处中原,将来若要图谋更大的发展,与其他派系的人物打交道,在所难免。”
“过于抱团,有时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与麻烦。”
“适当展现一些包容姿态,妥善处理与其他派系的关系,对将军,对整个西凉军,都将大有裨益。”
陈末这番话,说得极为中肯。
他看得出来,华雄是个纯粹的武将,勇则勇矣,但在人情世故,政治谋略方面,恐怕还有所欠缺。
董卓麾下,派系林立,并州狼骑,西凉悍卒,还有那些新近投靠的关东降将,彼此之间,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华雄虽然勇猛,但若不懂得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将来怕是要吃亏。
华雄听完,陷入了沉默。
他戎马半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西凉那片贫瘠的土地上与羌人、叛军厮杀,对于中原这些弯弯绕绕,确实想得不多。
陈末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排外?护短?
仔细想想,西凉军中,还真有这个苗头。
不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太深,只觉得这小子见识不凡,能看到自己平时忽略的东西。
“你小子,懂得倒是不少。”
华雄再次打量了陈末一番,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
“在下也只是纸上谈兵,胡言乱语罢了,将军莫要见怪。”
陈末谦虚一笑。
他知道,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反而惹人厌烦。
华雄摆了摆手,显然没把陈末的谦辞当真。
“传我将令!”
华雄霍然起身,声如洪钟。
“命胡轸、赵岑,领五万步卒,死守汜水关!若关隘有失,提头来见!”
“其余将士,点选两万精锐铁骑,备好三日粮草,随我出征!”
“目标,联军后方,那些不知死活的诸侯大营!”
“是!”
帐外亲兵轰然应诺,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很快,整个汜水关都动了起来。
两万西凉铁骑,迅速集结。
这些久经沙场的悍卒,听闻有仗可打,而且还是去偷袭那些养尊处优的关东诸侯,一个个都兴奋得嗷嗷叫。
马蹄声如雷,刀枪寒光闪烁。
陈末也分到了一匹战马。
只是他那骑马的技术……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爬上马背,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在战马还算温顺,没有把他首接掀下来。
“我说,陈兄弟,你这骑术,可得练练啊!”
旁边一个络腮胡的骑兵校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陈末老脸一红。
“咳,见笑了,平日疏于练习。”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前世今生,他都是个标准的文弱书生,哪里摸过几次马缰绳。
“没事儿,跟着大部队冲,掉不了!”
校尉哈哈一笑,倒也没再取笑他。
陈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马背上坐稳。
虽然有些狼狈,但他眼神中的兴奋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