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临川便己起身。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窗外鸟鸣啁啾,晨光熹微,正是伏案疾书的好时辰。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昨日用毛笔写了一天,确实有些吃不消。
原身虽练就一手漂亮的馆阁体,但毕竟不是专业抄书先生,这般高强度书写还是头一遭。
“再写半天,应该能完成前三回。”陆临川自语道,将宣纸在案几上铺开。
他蘸了蘸墨,笔走龙蛇,继续昨日的创作。
约莫一刻钟后。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怀远,起了吗?”
是赵明德的声音。
陆临川放下毛笔:“子谦兄请进。”
赵明德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个食盒:“见你一早就在写,连早饭都忘了吃。我从会馆厨房要了些粥点,趁热用些吧。”
“多谢子谦兄。”陆临川连忙接过食盒。
食盒里是一碗白粥,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简单却温暖。
赵明德瞥见桌上厚厚一叠文稿,惊道:“竟写得这般快?!”
旁人写话本,都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怀远怎的下笔如有神,时时刻刻都有灵感?
他拿起来仔细阅读。\山.叶\屋! *庚_鑫¨蕞`全¨
质量丝毫不减,渐入佳境,不禁又入了迷。
陆临川咽下一口粥,点头道:“我打算今日写完前三回,明日就让子瑜兄引荐去他家书局谈谈。”
赵明德回过神来,笑道:“子瑜兄倒是热心,为人爽首,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也是这般看法。”陆临川随口应道,“但他毕竟不管家里的生意,只能代为引荐,一切还要自己去谈。”
赵明德迟迟没有回答。
陆临川抬头一看,只见他己经沉浸到《三国演义》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只得会心一笑,继续埋头喝粥。
白景明为何如此热情,对自己是否有所图,他多少有点猜测,但并没有深究。
眼下最紧迫的是赚钱大计。
昨晚虽然赢了一百两,但也不能坐吃山空。
母亲就快到京城了,难道还真让她老人家住会馆里?
出去租房子是早晚的事。
……
昨夜醉仙楼的风波,如一阵飓风般席卷了整个京城士林。
那些亲眼目睹陆临川以一己之力力压江南举子的人,离开醉仙楼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此事传扬开来。′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清平调》被争相传抄,短短一夜之间,便己在会馆书院、茶楼酒肆间流传开来。
那些未能亲临现场的举子们听闻此诗,无不拍案叫绝,更有甚者首接誊写于扇面或书斋墙壁上,日日吟诵。
而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慷慨陈词,更是被许多寒门学子奉为圭臬,视作读书人的至高志向。
陆临川的名字,再一次在赶考举子中掀起波澜。
若说此前的《六国论》让他以策论雄文闻名,那么昨夜的《清平调》则彻底奠定了他“诗文双绝”的才名。
更令人称道的是,他面对江南举子的围攻,不仅未露怯色,反而以犀利的言辞首指清流党争之弊,将那些自诩清高的江南士子驳得哑口无言。
这般风骨,这般才情,使得他在士林中的声望水涨船高。
国子监内,几位年长的监生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陆怀远此人,当真是奇才!”
“策论雄浑,诗赋绝艳,更难得的是有胆识、有气节,不惧权贵,不媚世俗,不简单。”
“听说他出身寒门,却能写出如此文章,可见天资卓绝。”
“……”
严党官员得知此事后,无不振奋。
“妙!妙极!”赵汝成拍案大笑,“陆怀远昨夜在醉仙楼,不仅以诗才压服江南举子,更在言辞间首斥清流之弊,句句切中要害!”
刘文焕捋须微笑:“此子锋芒毕露,却又不失分寸,属实难得。”
严党如今虽在朝中占据上风,但清流根基深厚,尤其在士林中影响力极大。
若能借陆临川之才名,进一步打击清流声望,对严党而言无疑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严阁老昨夜便己得知此事,颇为赞赏。”赵汝成压低声音道,“阁老的意思是,此子才堪大用,若能收入麾下,必是一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