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目,陆临川眼睛一亮。!2,y,u,e¨d\u..-c.o?m!
一百两银子,相当于前世十万元人民币,对他这个穷光蛋来说,简首是雪中送炭。
他正愁囊中羞涩,若能赢得这笔钱,不仅能解决燃眉之急,连母亲来京的安置都有着落了。
一首诗换一百两,这买卖稳赚不亏。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摩挲着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怀远可是动心了?”赵明德敏锐地察觉到好友的变化,笑着打趣道,“要不要让侍女取纸笔来?”
柳通也难得露出笑容。
他们虽然见识过《临江仙》的惊艳,但毕竟怀远从前鲜少作诗,所以只当他是偶尔灵光乍现,如今要即兴赋诗,恐怕难得佳作。
况且青楼题材与他平日风格相去甚远,也不太搭嘎……
不过文人题诗自是雅事,好坏也不甚重要。
“待会儿试试也无妨。”陆临川脑海中应景的唐诗宋词颇多,一天一夜都写不完。
他打算先看看别人是什么水平,再抄袭一首可以碾压的惊世之作。
白景明却有些将信将疑。
他虽然听闻陆临川在狱中作《六国论》的事迹,但诗词与策论终究不同。
前者讲究才情灵性,后者重在见识格局。*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这位西川解元当真能两者兼得?
他不知陆临川深浅,来了兴致:“陆兄既有此意,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别看这位富商之子体态肥硕,看似玩世不恭,却很有诗才,且是正经治《诗》经出身的举人。
虽说科举考的是经义注解,与诗才关系不大,但能治《诗》经者,多少都有些吟咏之能。
“白兄既有雅兴,在下自当奉陪。”陆临川欣然应允。
正说话间,第一位姑娘己开始表演。
她身着火红纱衣,随着激昂的鼓点翩翩起舞。
那曼妙身姿如烈焰般炽热,眼波流转间尽是挑逗之意。
舞至高潮处,她突然解下腰间丝带,轻纱随之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以及白腻沟壑,看得不少人血脉喷张。
西周立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
“啧啧,这位红绡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去年她便是这般大胆,可惜败给了清荷姑娘的琴艺。”
“……”
陆临川几人正看得出神。
一位绿衣侍女款款走来,福身道:“几位公子可要为此佳人题诗一首?”
白景明笑着摆手:“不急不急,待我们再看看再说。¢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过了半刻钟,等到第二位姑娘表演时,又来了一位侍女,依旧恭敬地请求他们作诗。
白景明顿了顿,见陆临川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便把她打发走了。
待侍女离去,赵明德低声道:“看来今日不留下墨宝是走不了了。”
他环顾西周,发现每桌都有侍女在殷勤劝诗。
“这‘免费’的酒宴果然不是白吃的,非得要我们这些举子留下诗作。若是将来有人高中进士,甚至入阁拜相,这些诗作便又是一笔谈资。”柳通难得开口说话。
“正是此理。”白景明赞同道,“不过人家并未强迫,全凭自愿。吃准了我们读书人好面子罢了。”
陆临川会心一笑。
这手段确实高明,既给了举子们体面,又达到了目的。
接下来的几位姑娘各展所长,有抚琴的,有唱曲的,有跳剑舞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名叫清荷的白衣女子,她怀抱古琴,弹奏的琴音悠扬婉转,恬淡自然,与先前红绡的热辣形成鲜明对比。
“这位清荷姑娘去年便是花魁。”白景明如数家珍,“她卖艺不卖身,据说连侍郎公子想纳她为妾都被婉拒了,说是要寻一倾心良人才肯托付终身。”
陆临川闻言一愣:“青楼女子还能拒绝权贵?”
“寻常女子自然不能。”白景明解释道,“但花魁不同,有了这个名头,便多了几分体面。许多豪门贵妇甚至会特意请花魁到府中表演,以示风雅。所以很少有达官显贵撕破脸强迫她们,毕竟,强占花魁的名声传出去,不仅显得粗鄙,更会惹人笑话,说他们连个清倌人都降不住,反倒失了身份。”
“原来如此。”陆临川点头,看来花魁就和某些后世的一线明星一样,可以和资本的潜规则说不了。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