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房里,周云珩一见周施的身影,立刻像见了救星一般,带着哭腔嘶喊起来。
“爹!你快救救儿子啊!爹!”
他扑到牢门边,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栅栏,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
周施眼见儿子这般狼狈模样,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几步冲上前,伸手就去拉那沉重的铁锁。
“哐啷!哐啷!”
铁锁纹丝不动。
周施猛地回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跟在后头的牢头。
“愣着干什么!”
他怒吼道。
“还不快把门给本侯打开!”
那牢头被他吼得一哆嗦,脖子缩了缩,求助似的看向慢一步跟上来,走路依旧一瘸一拐的顺天府尹刘策。
刘策脸上写满了为难,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能在靖远侯杀人般的目光下,无奈地摆了摆手。
“开……开门吧。”
“给侯爷打开。”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牢门应声而开。周施一把推开牢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府里带来的张大夫也提着药箱,紧随其后。
“爹……呜呜呜……儿子好疼啊……”
周云珩见父亲进来,哭得更凶了,一把抱住周施的腿。
周施看着儿子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肿杖痕,还有脸上未干的泪水,心疼得嘴角都抽搐起来。
“我的儿啊!”
他弯下腰,想扶起儿子,又怕碰到他的伤处。
张大夫不敢耽搁,连忙放下药箱,上前道:“侯爷,让老夫先给世子爷瞧瞧伤。”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检查周云珩背部和臀部的伤势。
周施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紧张地手心都攥出了汗。
“大夫,我儿……我儿他怎么样了?”
他声音都有些发颤,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张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小心地为周云珩敷上伤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对周施躬身道:“侯爷放心。”
“世子爷受的都是些皮外伤,虽然看着骇人,但并未伤及筋骨。”
“只要好生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这阴暗潮湿、气味不佳的牢房,又补充道:
“只是……此处环境简陋,阴冷潮湿,并不利于世子爷养伤啊。”
周施听闻儿子只是皮外伤,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大半。
但一听这地方不利于养伤,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他猛地扭过头,冲着牢房外候着的自家家仆怒喝道:
“都杵着做什么!死人吗!”
“赶紧的,把世子爷给本侯抬回府去!好生将养!”
“侯爷,万万不可!”
一个声音急急响起。
刘策一瘸一拐地快步上前,挡在了牢门口,脸上满是焦急。
周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刘策。”
“你这是要拦本侯了?”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刘策连连拱手作揖,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苦着脸解释道:“并非下官斗胆,要与侯爷作对。”
“实在是……实在是将世子爷关押在此,乃是长公主殿下的懿旨。”
“您这……您这若是把世子爷带走了,回头公主殿下怪罪下来,下官……下官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长公主?”
靖远侯周施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中满是错愕与不解。
“此事与她一个公主有什么干系?”
刘策见他似乎不知内情,连忙解释:
“侯爷有所不知啊!”
“世子爷在摘星楼伤人之时,长公主殿下……恰巧就在当场亲眼所见。”
“世子爷这五十板子,也是……也是公主殿下金口玉言,下令责罚的。”
“什么?!”
靖远侯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岂有此理!”
他怒喝一声,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通道内回荡。
“她一个公主,不在自个儿的公主府里好好待着,跑到摘星楼瞎溜达什么!”
“还敢打本侯的儿子!”
“打了本侯的儿子?!”
周施越说越气,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