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可心中却乱如麻,抱着五哥儿的双手有些颤抖。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刘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儿女情长!”
待刘靖走后,齐王满脸怒容,狠狠地拂袖怒斥道。
众多宾客听到齐王的话,纷纷低下头,不敢接话。
唯有三哥儿刘俊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二哥儿见了不禁离他远一些,这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蠢货。
这事放在寻常人身上,是儿女情长。
但放在二爷身上,他们也只能说一句,事关储君血脉,不能掉以轻心。
大哥儿尚未到娶亲的年纪,便不幸夭亡,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更何况还撞上了祖父齐王的六十大寿。
今日既是寿宴,又是新丧,牵扯甚多。
他们既不敢做出欢喜状,也不敢做悲伤唏嘘状,须在喜悦与悲伤之间做出微妙表态。
所以,在场的众官员们一个个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就连那句节哀顺变,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首到看见刘靖面如常色地为齐王祝寿,众人才有了章程。
那就是当大哥儿一事从没发生过,最起码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要装作无事发生。
看来大哥儿的死,里面的水比他们想的更深一些.......
“二爷不愧是储君人选,真是有大家风采,嫡长子夭亡都能不将悲痛显露于面,也可见他对齐王的纯孝。”
户部尚书赵启元微微摇头,状作钦佩,轻声感叹,早在一开始就给此事定了基调。
不过,齐王府昨晚死了嫡长孙,这会儿宋夫人又动了胎气,总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啊.......
孟雪悄然离开人群,独自一人沿着大道慢慢走着,脑海里不断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权衡着对自己的利弊。
突然,她远远看见刘靖抱着五哥儿,朝这边疾步而来。
孟雪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她连忙停下脚步,调整出自己最端庄的姿态,静静地站在路边,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等待着刘靖的到来。
“臣女孟氏给二爷请安。”
待刘靖走近,孟雪缓缓福身行礼,动作优雅娴熟,同时巧妙地将她姣好的身段展示出来,希望能引起刘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