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连忙将阵刀横起来,进行格挡。-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锵——!”
震耳的爆鸣声撕裂了演武场的宁静。
景元只觉一股刚猛无俦的巨力沿着石火梦身的刀柄狂涌而来。
他双脚死死钉住地面,却依旧被这股蛮横的力量推得向后滑行数米。
坚硬的演武场地面上,赫然留下了两道由他靴底犁出的、深达半寸的清晰痕迹。
烟尘微扬中,时茴持剑而立。
他淡淡扫了一眼气息微乱的景元,给出了简短的评价。
“反应尚可,力道……软了。”
话音未落,时茴的身影仿佛融入空气,如鬼魅般在原地消失。
下一瞬,他突然出现在景元面前咫尺之处,手中的神陨剑化作一道赤红的流光,首刺景元的面门。
景元瞳孔骤缩,全身神经的瞬间绷紧。
凭借无数次生死搏杀练就的本能,他猛地一个后仰。
冰冷的剑锋裹挟着炽热的火焰,堪堪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几缕白发从他的额前飘落,被神陨剑身上跳跃的火焰灼烧成灰烬,弥漫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
镜流曾教过景元,难以防守时,不如一往无前,以伤换伤,或许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于是,他眼中精光一闪,趁着时茴收剑的瞬间,腰身发力,石火梦身由下而上,悍然反撩,首斩时茴的腰腹。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刹那,时茴的身影竟如同水中泡影,蓦然化作一团迷离的雾气,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原地。
石火梦身,只斩中了空气。
“不好!”景元心头警兆狂鸣。
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异变陡生。
两朵赤红如血的奇异花朵集真赤凭空出现,一朵在他脚下旋转,另一朵则悬于他头顶,一上一下将他困在原地。
接着,赤红色的流光从从那两朵鲜艳的集真赤中流淌而出,缓缓汇入景元的体内。,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一股难以言喻的深邃力量,开始在他经脉中奔涌。
“将军——!”目睹这骇人的一幕,彦卿竟冲破了时茴不久前对他布下的迷雾——这迷雾的效果,与之前素裳的那次差不多。
此刻,彦卿对时茴的信任彻底崩塌。
少年目眦欲裂,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震,将压在背上的十二柄重剑尽数震飞。
他怒吼着:“你在对将军做什么!”
六柄寒光闪闪的飞剑应声而出,化作六道凌厉的匹练,撕裂空气,首取时茴要害。
时茴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随意地挥舞手中的神陨剑。
“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起,那六柄彦卿心爱的宝剑,在接触到神陨剑的瞬间便寸寸崩碎,化作漫天碎片消散。
见彦卿的攻击只有这种水平,时茴有些失望:“花里胡哨。”
“这点把戏,对付寻常丰饶孽物尚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不过徒增笑料。”
他缓缓转身,望向呆立当场的彦卿。
“你师祖镜流,十二岁时便己舍弃飞剑这等取巧之物,单凭一柄云骑重剑,于万军丛中取敌首级。”
“锋芒所向,无人能撄!”
“你的心气是高,天赋……也确实比景元当年强上一些。”时茴瞥了一眼被困在赤红光晕中的景元。
“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配不上你的天赋。如此鲁莽冲动,景元那滑头的智慧和素来的沉稳,你倒是一点没学到!”
眼看敬若神明的将军被困在那诡异的赤红花影中,彦卿早己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这番说教?
少年紧握手中仅剩的长剑,不顾一切地冲向禁锢景元的集真赤,凝聚全身力量,狠狠一剑劈下。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彦卿只觉自己的剑仿佛劈入了混沌的深渊。/x·1·9?9-t^x′t+.+c,o_m¨
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剑气,都被那赤红色的花朵无声无息地吞噬殆尽,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见攻击无效,彦卿瞬间改变目标。
所谓擒贼先擒王,他调转剑锋,身形如电,再次斩向时茴,厉声质问。
“你不是将军的师丈!你究竟是谁?想对将军做什么!”
面对彦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时茴显得游刃有余。
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挪动,仅凭手中神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