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挂上天空。′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见黑塔和黄泉的关系逐渐缓和,时茴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说什么“我不是渣男,我只是想给女孩们一个温馨的家”之类的狡辩之词。
他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在花丛中逡巡,最终定格在一朵盛放的紫色桔梗花上。
摘下那朵花后,时茴伸出手,拨开黑塔耳边的头发,将桔梗花戴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廓旁,轻声说。
“黑塔教授,既然黄泉远道而来……”
“我们是不是得略尽地主之谊,请她进来坐坐?再吃个便饭?”
“哼。”黑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脑袋微微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显然,时茴的话语让她很是受用。
这里是湛蓝星,是她黑塔的地盘!
这座小洋楼,这片花园,这里的每一块砖瓦,每一株植物,甚至空气里飘荡的每一粒尘埃,都承载着她和时茴曾经的过往。
主场作战,她还能怕了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黄泉阿姨不成?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邀请她进来,吃顿饭好了。”
说完,黑塔甚至没再看黄泉一眼。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挥,那根悬浮在一旁的魔法杖便顺从地飞到她身边。
她轻盈地侧身坐上去,魔法杖平稳地托起她,像一道优雅的流光,无声地滑入了小洋楼敞开的门内。
见黑塔以做饭的名义回到屋里,贴心地为他和黄泉留下一片私密空间,时茴朝着她的背影大喊一声。
“赞美你,我亲爱的黑塔教授!”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一首静立在一旁的黄泉。
月光此刻恰好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那身紫色劲装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那双紫罗兰色眼眸,正静静地盯着他。
就在吃醋的质问即将从黄泉的口中出来时,时茴熟练地拨开空间的帘幕。
下一瞬,一枚饱满圆润、表皮覆盖着一层细腻绒毛的白桃,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熟透了的白桃带着一抹诱人的红晕,一股清甜馥郁的果香在花园里弥漫开来,冲淡了之前的微妙气氛。/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来,芽衣……啊不,现在得叫你黄泉了。”
他将那枚白桃递到黄泉面前。
“咱们先吃个桃子。”
“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一千多年以前,雷电芽衣就以黄泉之名行走银河。
她己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叫她芽衣了。
而且,这个叫她芽衣的人还是她找寻了一千多年的人。
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样,黄泉默默接过那枚白桃,熟悉的果皮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低下头,就着月光,在那饱满的果肉上轻轻咬了一口。
熟悉的甘甜在她口腔里炸开,顺着喉咙滑下,一路流到心田深处。
还在出云时,时茴就总是这样变出一枚白桃来,递到她嘴边。
黄泉咽下口中的桃肉,声音有些沙哑,默默注视着时茴。
“芽衣也好,黄泉也罢……一个名字而己,那不重要。”
“我记得当初在出云时,某人可是亲口说过,我是他的朋友,还说要在‘朋友’这两个字前面再加一个字。”
而那个要加的字,自然是“女”——时茴想要黄泉成为他的女朋友。
黄泉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小洋楼,带着委屈质问道。
“怎么,现在有了新欢,就忘记当初的山盟海誓了?”
时茴当然没忘,但他也没办法。
就像他刚刚暗示的那样,湛蓝星是黑塔的地盘,不先把黑塔哄好,时茴哪有机会去照顾黄泉的情绪。
时茴的目光没有闪躲,他微微歪头,浅笑着反问道。
“难道你现在不是吗?”
闻言,黄泉露出了一个微笑,时茴的回答她很满意,但她还是要说。
“在出云国,逐火之蛾推行的是一夫一妻制。”
时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非常潇洒。
“没事,这里是湛蓝星,崇尚自由恋爱,没有一夫一妻的限制。”
他这话音刚落,花园角落里,一个原本拿着小扫帚清扫着落叶的黑塔人偶,动作猛地一滞。¢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人偶那双略显呆板的眼睛亮起一道紫色的光芒,显然,大黑塔上号了。
“湛蓝星的法律什么时候准许一夫多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