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回到威国公府时,已近子时。?m·a!l,i′x\s~w!.?c?o~m?
深夜回府,对于赵辰而言自是家常便饭。
这个时候,府门早已关闭,虽有值夜老仆,但赵辰从不麻烦他们,向来都是自己翻墙进去的。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墙高不足一丈,对于赵辰而来,翻越过去轻而易举,不过是一摁墙头一抬脚的事。
结果,他刚刚从围墙内双脚落地,一只手便悄无声息地揪住了他的耳朵,疼得他直想骂娘。
可偏偏,又骂不出口。
“哎哎,老娘,疼啊!”赵辰委屈地叫着,却不敢反抗,任由那中年美妇揪着他的耳朵一路往内堂走。
这位中年美妇就是赵辰的嫡母,威国公夫人,大夏朝的昭宣长公主萧融。
“小王八蛋,还知道回来?”嫡母揪赵辰耳朵的本事向来以快准狠着称,揪住了轻易就不会放掉。
“老娘,老娘,有话好好说,疼啊。”赵辰大叫。
“老娘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让你酉时前回,你子时才回,给你留了正门你不走,偏要翻墙,皮痒了是不是?”中年美妇一边怒斥着,提着赵辰的耳朵一路拖回国公府正堂。
正堂内,威虎卫朱雀属统领赵雀和玄武属统领赵武二人,手持刑具候在一边,脸上的笑容邪异而兴奋。±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一个一身翠绿长裙的萌眼妹子以手托腮,半弯着腰,笑盈盈地坐在旁边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就不嫌事大的模样,一对小酒格外惹人。她是赵辰的嫡妹赵湘,字明璃。
大堂四周,更是有十多名仆役和婢女,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声。
“跪下!”嫡母从赵武手里接过一条长鞭,“说,今天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乐乐……乐天赌坊和雅凤阁。”因为耳朵被揪疼,赵辰说话都结巴了。
“又赌又嫖是吧,挺能耐啊!又花了老娘多少银子?”嫡母的鞭子已经举起来了。
“赢,赢……赢了,八十万两。”
高举的鞭子顿住了,嫡母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后鞭子又狠狠地抽下:“小王八蛋,还学人撒谎?”
“没有撒谎啊,老娘,老娘,先放开,掉了,耳朵掉了。”赵辰又想护住耳朵,又要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嫡母冷哼一声,提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跟老娘过来,去祠堂跪着,不到天明不许起来!”
赵辰惨叫着被嫡母拽往祠堂,只留下大堂众人面面相觑。°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二公子这也太惨了。”
“他说他赢了多少?八十万两?这么离谱的话也敢说,不被夫人打断腿才怪。”
“要我说,他就是活该,什么都不会,就会赌,整日里花天酒地,国公府让他这样败,早晚败光了。”
下人们压低着声音彼此小声嘀咕。
赵武则将刚刚取回的长鞭在地上狠狠一抽:“谁在这里嚼二公子的舌头!”
一众下人顿时噤声。
唯有赵湘笑嘻嘻地起身,跟在母亲和庶兄后面,一路跟到祠堂。
威国公府祠堂,对于府中的下人而言是禁地,每日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允许专职清扫祠堂的仆役进入打扫,其余时,只有国公府几位主子才能进。
如今威国公领兵三十万镇守北疆抵御漠北狼庭,已有三年。嫡兄赵宣受命前往崖州领兵剿匪,亦是经年未归。府中能进入祠堂的,仅有嫡母,赵辰和嫡妹赵湘三人而已。
祠堂内,嫡母终于放开了赵辰的耳朵:“小王八蛋,你说实话,今天输了多少?”
赵辰的耳朵,又哪里有半点刚被人揪过的痕迹,连红都没有红。
在外人面前,嫡母与赵辰势同水火,见面就开骂,动不动就揪着耳朵拿鞭子抽,这不过是两个的默契,演给那些下人看的,确切的说,是演给皇帝佬儿想法设计安插进国公府的那些探子们看的。
谁也不知道皇帝佬儿在赵家上下埋了多少暗子,说不定已经渗透到威虎卫中。
只有在赵家祠堂,摒退所有下人,他们才能彻底撕掉面具,变成相亲相爱一家人。
“老娘你就信我吧,真是八十万两,楚慎那孙子设局想坑我,被我成功反杀。看,字据在这里,明天早上他不老老实实把银子送过来,我就去你四哥那儿告他一状。”
“当真?”嫡母见赵辰如此笃定,心中大喜,同意也满心疑惑,“你是怎么用几千两钱子赢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