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的瞳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零`点?墈_书! /嶵?歆_蟑?节!耕+歆¢快¢
这一次,她无法再用“过度思念”轻易解释了!
细节太过具体!太过精准!指向性明确得可怕!
她看着阿尔托莉雅那双依旧带着纯然困惑的眼眸。
一个更加荒谬、更加让她心惊肉跳的念头。
如同冰冷的毒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钻入了她牢固认知的缝隙:
难道……师兄的魂魄……真的未曾彻底消散?
以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附着或者……影响了小莉雅?!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寒意!
她想起了古籍中记载的某些禁忌秘法,关于执念深重的亡魂依附于血脉相近者……
不!不可能!
她亲眼看着师兄的遗体被妥善处理,由她亲自埋葬。
师兄的死亡,是绝对的、彻底的、不可逆的!
理性在疯狂咆哮,否定着这个可怕的念头。
但眼前“阿莉”描述的梦境细节,却又像一根根尖刺。
扎在她坚不可摧的信念壁垒上,留下细密的裂痕。
“玄姨?”
阿尔托莉雅敏锐地捕捉到了符玄那一瞬间的僵硬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适时地露出更加不安的神情,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个梦……是不是很不好?”
她甚至下意识地往符玄身边缩了缩,寻求安全的港湾。
这个依赖的动作,如同最有效的镇定剂。
瞬间将符玄从那个可怕的念头边缘拉了回来!
符玄猛地回神!看着小莉雅脸上那真切的惶恐。
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愧疚和自责淹没!她在想什么?!
竟然怀疑师兄的魂魄会伤害他最珍视的女儿?!
竟然被一个孩子的梦境吓得失态?!这简首是对师兄和小莉雅的双重侮辱!
“不!没有!阿莉别怕!”
符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几乎是立刻伸出手。
将阿尔托莉雅微微发凉的手握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用力地、安抚性地紧了紧。
仿佛要驱散自己刚才那瞬间的“胡思乱想”带来的寒意。
“这个梦……没什么不好的。”
符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让声音恢复平稳。
甚至挤出一个略显生硬但足够温和的笑容。
“只是……你说的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人影。
…让玄姨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避开了“师兄”这个称呼,选择了模糊的指代。
“很久以前?”
阿尔托莉雅抬起眼,眸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是和玄姨……有关的人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符玄的心口。
她看着阿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对“长辈过往”的关心。·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符玄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是了。
一定是阿莉在哪里不经意间看到过关于师兄的记载。
或者听谁提过一嘴,这些信息沉淀在潜意识里,才形成了如此具体的梦境。
她刚才的念头,太荒谬,也太失职了!
“嗯……是一位……故人。”
符玄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怀念,但更多的是坚定。
她不能再让阿莉被这些“梦境”困扰下去了!她需要引导,需要保护。
“他很厉害,就像你梦里看到的那样快。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轻描淡写地总结,试图将这段记忆重新封存。
“哦……”
阿尔托莉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中的好奇褪去,重新染上一点迷茫的底色。
“那……玄姨,我以后还会做这些奇怪的梦吗?
它们……让我觉得……好累……”
她适时地表现出困扰和疲惫,将“受害者”的姿态扮演到底。
“别担心,阿莉。”
符玄的声音重新充满了力量,是那种长辈要为你遮风挡雨的决心,
“可能是你最近精神太紧绷了。
这样,玄姨教你一个简单的凝神静气的法门。
是……是以前那位故人常用的,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