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雨泽早早地来到了轧钢厂。¢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机油和钢铁的气息,这是属于工业时代的独特味道。
"何科长早!"保卫科的同志看见何雨泽,除了打招呼还不忘敬了个礼。
何雨泽微笑着点头:"兄弟,你客气了,来吸支烟。"何雨泽将烟提过去后,不忘从系统里面拿出来一盒烟递给对方。
对方也是连连感谢。昨天晚上何雨泽查看了一下农场里面的情况,自从把流速调到最低以后,何雨泽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看了,只是偶尔从里面拿条鱼或者带只鸡。至于粮食,慢慢长呗,反正空间里面堆得粮食吃50年都不一定能吃完。
技术科位于厂区东侧的一栋二层小楼里。何雨泽走上楼梯时,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阵阵谈笑声。推开门,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各位早。"何雨泽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个熟悉的面孔上停留片刻,那是他之前就认识的几个技术员。
这时候,李科长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何副科长来了,正好,咱们开个早会。"
会议室内,李科长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今年第三季度的生产任务很重,上级要求我们保证设备运转率在95%以上..."
何雨泽注意到,李科长全程没有提设备保养的事。′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散会后,他主动找到之前认识的那几个技术员,赵喜来、王德旺和李建军。
"我想看看各车间的设备状况和维修记录。"何雨泽开门见山地说。
三人对视一眼,赵喜来压低声音:"何科长,维修记录有,但保养记录...基本上都是应付检查临时补的。"
王德旺补充道:"李科长一首说生产任务紧,保养能省就省。"
何雨泽皱眉:"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遍了五个主要车间。在轰鸣的机器声中,何雨泽仔细检查每台设备。油污堆积的齿轮、磨损严重的轴承、干涸的润滑油孔...问题比比皆是。
回到办公室,何雨泽立即起草了一份设备保养计划。下午的科务会上,他将计划递给李科长:"李科长,我认为必须立即开展全面设备保养,否则..."
"小何啊,"李科长打断他,脸上带着讥讽的笑,"你刚来不了解情况。保养要停机,耽误生产谁负责?"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何雨泽平静地说:"我们可以分车间轮流进行,把影响降到最低。\求-书¨帮+ `唔+错/内/容_"
"纸上谈兵!"李科长拍案而起,"工人们完不成定额,你给他们发工资?"
何雨泽不卑不亢:"设备出大故障,停产损失更大。"
"哼!"李科长冷笑,"你要搞可以,但必须保证不影响生产!出了问题你负全责!"
散会后,只有赵喜来三人留了下来。李建军叹了口气:"何科长,李科长和管生产的张副厂长是亲戚..."
"没关系,马上就不是张副厂长了。"不过后半句何雨泽是低声说的,何雨泽展开车间平面图,"我们先从一车间开始。"
第二天一早,何雨泽带着三人来到一车间。车间主任老李满脸不情愿:"何科长,这...耽误生产可不行啊!"
"李主任,"何雨泽指着角落里一台老式车床,"我们先从这台开始,两小时就能完成。"
老李将信将疑地同意了。何雨泽让赵喜来去资料室找来设备说明书。他快速翻阅着,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划过,不时做着笔记。
"原来如此..."何雨泽合上手册,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这台C620车床是苏联援助的,和我们之前学的德国机型有些区别。"
他挽起袖子,开始示范如何拆卸主轴箱盖。油污和金属碎屑簌簌落下,露出内部磨损的齿轮。"看,这就是长期不保养的结果。"
王德旺递来汽油还有刷子,何雨泽仔细清理每个零件。车间里的工人渐渐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副科长亲自动手。
"润滑点在这里,"何雨泽指着图纸上的红圈,"每班次都要加注润滑油。"他动作娴熟地更换着磨损的垫圈,调整齿轮间隙。
"何科长,您以前干过机修?"一个老工人忍不住问。
何雨泽笑了笑:"这倒是没有,不过书到时看过不少,外语也懂一些!"
两个小时后,车床重新启动,运转声音明显变得平稳。老李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