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那一声怒吼,把院里所有人的魂儿都给劈得七零八落。′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他指着院里这帮禽兽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气得满脸涨红。
“耍老子玩儿呢?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热被窝里头叫出来,就为了看你们演的这出戏?”
在场的一众禽兽,全都吓傻了。
尤其是带头的阎解成和许大茂,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庞德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他娘的,今天算是栽了!
这事儿要是换个普通住户,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首接就按寻衅滋事给办了。
可偏偏,这是李向阳!
这小子不单家庭背景不简单。
就连轧钢厂的杨书记不止一次在会上夸过他,街道办的王主任更是把他当亲侄子看。
官场上混,最怕的就是这种看着不起眼,但背后有人撑腰的主儿。
今天自己带人踹了他的门,搜了他的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人家回头只要在领导面前不咸不淡地提一句。
给自己穿个小鞋儿,自己这科长的位子就算坐到头了。
想到这儿,庞德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不行,这锅,老子不背!
必须得把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的!
庞德眼中寒光一闪,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揪住了阎解成的衣领。
“你!就是你说你亲眼看见你媳妇儿进的李大夫家?”
不等阎解成回话,“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媳妇儿都看不住,还有脸出来诬陷好人?你个窝囊废!”
【来自阎解成的怨气值+1000!】
阎解成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都见了血。-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庞德还不解气,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他转过身,对着手下那几个保卫科干事一挥手,声色俱厉地吼道:
“还愣着干嘛!把这几个挑头闹事的,全都给老子铐起来!带回科里去,好好审审!”
“诬陷厂里的先进工作者,破坏邻里团结,我看他们这是思想上出了大问题!必须严肃处理!”
几个干事一听,立刻如狼似虎地就扑了上去。
眼看许大茂和三大爷他们就要被戴上手铐。
“庞科长,等等!”
李向阳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又强忍着不发的表情,看得人心里都发酸。
“庞科长,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他环视了一圈院里众人,长叹一口气:“我刚搬来这院里,就想着能和街坊西邻好好相处,为大家伙儿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平时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我送医送药,谁家缺粮了,我也没少接济。可我没想到……唉,人心呐……”
【来自傻柱的怨气值+266!】
【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888!】
【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666!】
李向阳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他转头看向庞德,目光诚恳:“庞科长,为了彻底证明我的清白,也为了让这帮人输得心服口服,我有个请求。”
“我想去阎解成家里看一眼。我倒要看看,他媳妇儿于莉,到底在哪儿!”
“好!”庞德一拍大腿,这正中他的下怀,“走!咱们都去!我今天倒要看看,这出闹剧,到底要怎么收场!”
一群人浩浩荡荡,又从中院杀回了前院。*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门虚掩着。
庞德一脚踹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股子酸菜味儿。
昏黄的灯光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屋里的景象。
只见那张冰冷的土炕上,于莉盖着一床满是补丁的旧棉被,睡得正香。
呼吸均匀,面色安详,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于莉!于莉!醒醒!”
一大妈扑上去,使劲推了推她。
可于莉就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阎解成也傻眼了,他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可于莉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院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