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

看到它们暂时构不成威胁，江月月才真正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在棉被里慢慢回暖。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嘟囔着，意念再动。一张折叠小桌出现在面前，紧接着，一份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的西红柿炖牛肉盖饭凭空出现！浓郁的番茄酸甜混合着炖得软烂的牛肉香气，瞬间驱散了地库的阴冷和怪物的阴影。

江月月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热乎乎的食物下肚，不仅温暖了身体，更让她那颗在末世中挣扎求存的心，暂时找到了片刻的踏实和满足。

江月月正扒着最后一口米饭，后颈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不是低温的冷，是某种带着腥腐气的、属于大型掠食者的压迫感——精神力像被针扎似的颤了颤，她猛地抬眼看向门外。

刚才缩在石头后取暖的小怪物们突然骚动起来，细长的肢体胡乱划动，发出细碎的“吱吱”声，像受惊的幼兽。紧接着，一道高大的黑影从街角挪了出来，灰败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下颌歪扭地挂着碎肉，每走一步都带起冰层碎裂的声响——是一具尸体或者丧尸？

那丧尸似乎被小怪物的动静吸引，枯瘦的手猛地探向石头背风处。一只小怪物没来得及躲，被它攥在掌心，细弱的肢体挣扎了两下，竟像被捏碎的雪团似的，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呜咽，随即没了动静。

江月月的勺子顿在半空。

她借着精神力仔细看——那些小怪物虽然灰扑扑的，可体型分明就是刚出生的婴儿大小，只是西肢被冻得细长扭曲，皮肤像裹了层冰壳。刚才那声呜咽，绝不是错觉。

是早产婴儿变异的？还是……被冻成这样的？

丧尸又抓起一只，这次小怪物们竟没西散逃跑，反而笨拙地用身体去撞丧尸的腿，动作迟缓得像慢镜头。可它们的力量太弱了，撞在丧尸身上，只像几片雪花落在棉袄上。

“啧。”江月月放下碗，摸出空间里的消防斧。

这丧尸看着唬人，动作却比小怪物快不了多少，大概是刚变异不久。

但是我怎么又能探测到了？刚刚在博物馆的时候怎么探测不到？

江月月捏着斧柄的手指顿了顿，忽然想起来——博物馆那会儿刚吸收玉观音，空间像个刚充气的气球，精神力跟这新升级的空间还没磨合好，像蒙着层雾，别说探测怪物，连看清三米外的东西都费劲。

现在泡过灵泉，又歇了这么久，精神力才算真正“落地”，自然能探到这些活物的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