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嘶——!”菜刀一个不小心,就在她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纪念品。
疼痛让她瞬间回神,赶紧扔下刀,免得再添新伤。
“嗒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
郑闲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晃了进来。
一眼瞥见她捏着的手指,他顺手就从旁边柜子里摸出个创可贴,动作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利索地贴上。
“啧,李大组长,多大的人了,切个菜还能给自己加餐?”郑闲一边贴,一边开启了吐槽模式。
李萌臊得不行,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昨晚她喝吐了,那狼狈样子…好像就是这家伙像照顾女儿一样给她收拾的!
当时还有点残存的意识,现在回想起来,简首是史诗级社死现场……
“你…挺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嘛?”李萌声音细如蚊蚋,试图转移话题。
“那必须的,”郑闲点头,语气笃定,“经验丰富得很。”
原身确实有个妹妹,这点没毛病。
“但…但请不要把我代入你未来女儿的角色行不行?”李萌小声抗议。
“嗯?”郑闲挑眉,坏笑,“这不算提前演练吗?熟悉业务总是好的。”
“当、当然不算!”李萌瞪他,“谁…谁要跟你演练这个了!”
清醒状态的年级组长威严(虽然现在有点虚)瞬间回归。
郑闲耸耸肩,一脸“你说了不算”的表情:“概率学可不管这个。科学来讲,说不准我们很快就会有个宝贝女儿呢?”
李萌脸色“唰”地变了:“你…你昨天没用那个?!”她声音都拔高了。
“以前母胎单身,我上哪囤货去?”郑闲一脸无辜,眼神里却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他跟桃子和王一迪在一起,其实一首有用的。
“下次记得买!……算了,还是我买!”李萌脱口而出,说完脸更红了,简首要滴血。
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郑闲感觉早上的精力格外无处安放。
他手臂一收,轻松把李萌再次圈进怀里,嘴唇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了句什么悄悄话。
“你滚啊!”李萌面红耳赤地捶了他一下,“得寸进尺!”
郑闲才不理会这毫无威慑力的反抗,手上动作没停,连哄带骗,三下五除二就让怀里的人儿软了骨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就这一次啊。”李萌的声音带着点微颤,像是最后的防线。
郑闲无声地笑了笑,深谙“仅此一次”这种话的终极奥义——它往往标志着“无数次”的开端。
就像说好只吃“最后一口”零食,结果往往是抱着空袋子陷入沉思。
很快,厨房里就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咕哝”声,盖过了锅碗瓢盆的协奏。
……
时间又溜达了半个多小时。
李萌再次溜进卫生间,认认真真刷了遍牙。
郑闲则在一旁的水池边,哗啦啦地洗了把脸。
“我先走了,再不走铁定迟到。”郑闲甩甩手上的水珠。
“嗯,记得出去买早餐。”李萌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知道,你上午没课,在家多休息休息。”门外传来郑闲的嘱咐声,让李萌心里一甜。
郑闲飞速赶回书香雅苑的舅舅家,抓起背包就要往外冲。
“哟,昨晚又去同学家‘借宿深造’了?”舅舅端着碗,慢悠悠地喝着粥,眼神带着点探究。
“对啊!”郑闲答得飞快,战术性傻笑上线,“以前是人家给我补课,现在咱翻身农奴把歌唱,考好了,不得知恩图报,把知识再‘反哺’回去嘛!”
确实是“反哺”了,还一晚上“反哺”了好几次。
“嗯,不错不错,”舅舅点点头,一脸欣慰,“知恩图报是好孩子……哎,对了,”他突然话锋一转,像闲聊似的问道,“你那同学,长得挺漂亮的吧?”
人生经验告诉我们,突如其来的转折,往往能钓出嘴比脑子快的“鱼”。
但郑闲显然不是新手村选手。
“舅舅您这形容词用得可就不严谨了,”郑闲一脸“痛心疾首”,“男孩子怎么能用‘漂亮’形容呢?顶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勉强可以用?”
“啊?哦哦,是是是,是我用词不当,”舅舅恍然大悟状,哈哈一笑,顺手把不知何时摸到旁边的鸡毛掸子,若无其事地放回了玄关的花瓶里。
郑闲心里咯噔一下。
舅舅这“借宿”记录查得也太勤快了,真当他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