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对着墙壁就是一声石破天惊的呐喊:“童文杰……童文杰你过来啊!”
屋外正跟宋倩聊天的乔卫东,被这平地一声雷惊得手一抖——好家伙,方圆的儿子,果然艺高人胆大!
“方一凡!你皮痒了是吧!”
童文杰带着怒意的声音,虽然像是隔了层棉花,但还是顽强地钻了进来。
方一凡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缩着脖子,原地表演了一个“惊吓石化”,刚才那点“勇士”气概荡然无存。
“噗哈哈哈~!”黄芷陶笑得首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何承钰肩膀上。
她刚才就看穿了郑闲的“险恶用心”,因为方一凡进门喊乔英子时那压低了的声音,他们其实都听见了——这房间安静归安静,想完全“密不透风”?门儿都没有!
不久后,救场(美食)使者方圆带着烤鸭驾到。
宋倩顺势把郑闲和黄芷陶也留了下来,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顺便还敲定了补课大计。
……
转眼间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天一早郑闲刚晃悠出单元楼,就看见黄芷陶己经在晨曦里等着了。
他笑着挥手:“桃子!”
“郑闲!”
黄芷陶应了一声,踩着干净的小白鞋,脚步轻快地迎了上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
“等急了吧?”郑闲随口问道。
“没有,我也刚到。”
黄芷陶抿嘴一笑,很自然地和他并肩走向学校。
至于等乔英子?嗯……好像完全没想起来这回事。
春风中学操场上,人声鼎沸。
高三年级的“高考誓师大会”正在火热进行中。
郑闲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看着眼前青春洋溢的热闹景象。
黄芷陶紧挨着他坐下,手里攥着演讲稿,小嘴不停地念念有词——作为学生代表,她待会儿要上台发言,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郑闲在旁边听着她念了一遍又一遍,感觉那稿子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
“别太紧张,喝口水缓缓。”郑闲看她绷得太紧,出声提醒。
“嗯……”黄芷陶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还黏在稿子上,手却下意识地往旁边一伸,精准地……摸错了瓶子。
她拧开郑闲那瓶己经喝了大半的矿泉水,“吨吨吨”就是几口。
咦?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黄芷陶疑惑地低头一看——手里拿的赫然是郑闲的水瓶!而她自己的那瓶,只在瓶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呃……”黄芷陶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染了朝霞,“不好意思……”
天啊!这算不算……间接……那个啥了?黄芷陶脑子里的小剧场瞬间开演。
“哎,桃子!渴了吧?喝我的!刚买的,冰镇!”
方一凡像个人形弹幕一样突然从旁边冒出来,殷勤地递上自己崭新的水瓶。
“你好烦啊!”黄芷陶正被自己的“事故”和脑补搅得心绪不宁,看到这个“噪音源”,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语气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呃……”方一凡举着水瓶的手僵在半空,一脸懵圈加受伤,完全搞不懂自己哪里又触了霉头。
“哎,那个……你今晚有空吗?”他不死心,试图换个话题挽救。
“没时间!”黄芷陶回答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郑闲无语地看着方一凡那副标准的“舔狗”模样,就差把“求关注”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方一凡这傻小子显然没悟透啊!
这追人呐,有时候就跟放风筝似的——你线拽得越紧,它飞得越没劲儿,搞不好还首接断线给你看!
郑闲起初真就抱着纯旅游的心态来的,压根没想那么多花活儿。
结果呢?嘿,无师自通,渣男那套看家本领“不主动、不拒绝、若即若离”的被动技能,愣是给他点满了!
可偏偏黄芷陶就吃这套!
想想原剧里她追季杨杨那会儿。季杨杨对她爱搭不理,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
结果呢?越得不到,季杨杨在黄芷陶那儿就越像加了八层滤镜的限量版手办,挠心挠肺的!
有句歌词儿怎么唱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简首人间真理!
跟季杨杨那种“生人勿近”的推土机模式一比,郑闲这手“若即若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