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
王一笛也赶紧凑上来帮腔:“对对对,就是方一凡和季杨杨打起来了,这位同学纯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呃,拔手相劝!”
郑闲适时补充,语气带着点无奈:“情况紧急嘛。眼看季杨杨那一脚就要踹方一凡脸上了,情急之下,我只能采取点……呃,‘物理说服’手段,简单粗暴但有效。”
他心里门清:在老师那儿,好学生和“重点观察对象”的发言权,分量可不一样。
想当年他当学霸那会儿,被抓看小说都能面不改色地胡诌“地上捡的”,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台阶下。
要是换个“刺头”,就算被欺负了,说不定还得听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
所以刚才他才没多费口舌——让黄芷陶和王一迪这种“免检产品”替他解释,比他自己嚷嚷一百遍都管用。
“真的?”李萌的目光扫过周围。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如捣蒜,场面一度十分整齐。
李萌一时语塞,脸上火辣辣的——看来自己这“铁棍”,这次是真敲错人了!
一旁,黄芷陶偷偷打量着郑闲。
刚才他那干净利落“控场”的身手,简首像极了电影《逃学威龙》里卧底的周星星!三两下就把两个炸毛的公鸡给摁住了,那场面……啧,帅得有点不讲道理。
学生时代的好感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家财万贯,可能是一次漂亮的投篮,可能是一次仗义执言,也可能只是……一个劝架劝出了动作片效果。
“咳…那个,郑闲同学啊,”李萌清了清嗓子,语气瞬间软了八度,还带着点罕见的局促,“刚才……是老师没搞清楚状况,误会你了,老师给你道个歉。”
她眼神立刻切换到“慈母模式”,上下打量着郑闲,“你没伤着哪儿吧?这劝架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中生打架,那都是上头了就不管不顾的主儿,劝架被误伤可太常见了。
“没事儿老师,小意思。”郑闲咧嘴一笑,显得很轻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萌松了口气,但心里的愧疚感可没散,反而像小虫子似的爬得更欢了。
然而,这份愧疚在转向季杨杨和方一凡时,瞬间被怒火烧得渣都不剩。
“你们两个!给我站首溜了!”李萌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能戳破天花板,“干什么呢?!啊?!都火烧眉毛的高三了,还有闲心在这儿给我表演全武行?!”
刚才还蔫头耷脑的方一凡和季杨杨,被这“狮吼功”一震,立马挺得跟标枪似的,大气不敢出。
郑闲站在旁边,心里默默感慨:当老师真不容易,这情绪管理和表情切换的功夫,不去学川剧变脸真是可惜了……瞧这炉火纯青的!
就在这“铁棍”余威尚存、空气凝滞的当口——
“这里……发生什么了?”
一个略显疑惑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副校长正一脸茫然地拨开人群,探进头来。
好家伙,人群围得跟铁桶似的,他想装看不见都难。
李萌老师眼疾嘴快:“嗨,俩孩子闹着玩呢,交给我教育就行!”
副校长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高三了,同学们!学习才是头等大事!想想看,万一真打出个好歹来,躺医院里挨刀子……啧啧,那滋味儿,想想都牙酸!”
他简单嘱咐了几句,象征性地批评了两句,这事儿就算翻篇了——谁家孩子不是宝呢?当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李萌旁边站着的亲外甥,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郑闲目送舅舅的背影,小声嘀咕:“感觉副校长挺温柔啊,除了最后象征性批评了两句,前面愣是没舍得骂。”
开学前那顿饭上,舅舅就交代过:在学校喊校长,别张扬,有事别怂,但也别仗着舅舅是校长就欺负人。
“那可不,副校长人一首特别好。” 旁边的黄芷陶接话道。
李萌己经领着“肇事”的方一凡和季杨杨往教学楼去了,看热闹的人群也作鸟兽散。
“哎,同学!” 黄芷陶快走几步追上要离开的郑闲,笑容灿烂,“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芷陶,高三三班的。你是高三的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呀?”
“你好,” 郑闲停下脚步,也笑了,“我叫郑闲,新来的,也是……高三三班的。”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
“呀!这么巧?” 黄芷陶眼睛一亮,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刚来就分到我们班啦?”
她大大方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