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皮靶。
等他们领好了箭,走到跟前。
飞鸟就站在他们面前,反复解释规则——箭分六轮射,每一轮最先射完地得两分,射中最多的得两分,在规定的时间射完则得一分,两分发一支可以射鸟的箭。
接着,他又把射箭剖分步骤,分为装箭入壶,看靶取弓,取箭,挂弦,开弓,稳枝,放射,回扣,收弓入弓壶。
众人虽有点沮丧,可也无可奈何地看着飞鸟演示技巧。
他们知道飞鸟的箭法好,个个大眼不眨,余光不飞地盯着。
只见飞鸟从第二步到四步的过程——左手取弓,先直直拉到胸口,将小臂前伸,让弓弦与胳膊呈现出三十度角;而后右手下放到箭壶边,用手缓慢两梳,突然顺着箭簇舀上四只箭——拇指和食指拈了一枝,食指和中指地缝隙里夹了一枝,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夹了一枝,无名指和尾指上一枝,直抽出壶再翻转手心,尾簇朝里,箭枝朝外;接着,便看也不看地把食指和拇指捏拿的箭杆尾隙扣吻到弓弦上,比着弓身做往后拉的动作。
他反复了好几次。
众人看得头大,没有不发出疑问的,问他:“射箭就射箭,就不能想怎么射就怎么射吗?”
飞鸟见反应强烈,只好略一制止,先请出牙猴子,说:“你用你的法子掏箭,和我比一比。
”
牙猴子被推到众人面前,怎么钻回去怎么被坏笑的张铁头拦回来,只好站到飞鸟对面,气呼呼地嚷:“试就试!”
说罢,他把胳膊上下摇一圈,一手捂弓壶,一边低头看箭壶。
随着图里图利对两人大喊开始,牙猴子猛地一伸下手,向猛鹞子捞小鸡,左手掏弓,右手拽箭。
他自己正算着速度,不想弓尾巴也抽不出,箭还掉了一大把,听得众人轰轰齐笑,正要说句“不算”,发觉飞鸟还没动弓,这也不拣箭了,硬口气儿把弓和箭硬扯到身前。
众人只见弓在他左手里费力地一转,弦才朝向自己,顿觉惨不忍睹。
虽然觉得他没有飞鸟的流畅和不迫,他们还是心有所向,无不发出着急的喊声:“快、快,把右手上的箭挂上。
”
牙猴子略一沉气,把手里的一枝箭提到眼下。
看了看尾羽里藏着地缝隙,这就比着弦往上抵。
抵上后,见箭尖在右侧晃荡,立刻夸张着耸耸肩膀,用握弓的食指包住。
这时才见飞鸟动,同时出弓出箭,一吻到弦,说满就满。我地书城 无错内容
七人恍然回神,才知道——他刚才地动作已放得很慢。
牙猴子还没有抬弓,就听到众人气愤的吆喝声。
抬头看看对着自己鼻子的箭尖,连忙识相地说:“我服了。
我会好好练地。
”
他扭过头。
丢手拽住大叫的张铁头,说:“你来?”
张铁头摆了摆手,往两旁略一点头,已干笑出口:“我本来就要好好练的!”
他发觉众人发出“嘘”地一声鄙视,连忙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来试试呀!”
飞鸟严肃地“咳”一声,让他们到自己身边看后几步。
等脑袋凑密,把侧了三十度的弓弦作为开始,只是手、臂、肩、头、身从容不迫地向后一摆,拉至满弓,那弓弦弓身一线已和手臂平行。
他解释说:“看清楚了没有,身子一侧,弓和箭就顺直了?不要还手,不要换气,由着劲儿拉,不然。
再调整弓度,箭尖就会晃。
记住,最好不去瞄!”
他话音一落,满弦时留了颇有节奏的一挫,略一抬前手。
快速地转动上半身松手,“砰”地弦响,箭已带着风声投到皮靶的正中心上。
众人还来不及惊叹,又见他地右手拈了个食指和拇指张开地手型,在空中停留片刻,往前一探。
又拽住弦。
立刻,箭头已经伸到弓身上去。
无不张口结舌,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