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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狗竟突然哄咬一团,最后追逐一条狗而去,在另一块地方撕咬。
原地剩了一个喘气的少年,用绳子拉了一只挣扎的狗,谆谆“教训”。
樊英花看飞鸟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口,更没被咬死,不由大奇,亲自走下去询问,这才知道对方抛了一只藏在怀里的馒头。
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一刹,她更坚定了自己要杀死对方的决心。
这时,正逢她父亲派人找她,她便给看狗圈的汉子说:“看好他,人狗都不要喂食。
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他杀完所有的狗,还是狗一拥而上撕吃掉他。
”
说完,她便沿著一条石头路随人去别厅。
李尚长和几个大汉正堂下对坐,见樊英花进来便说:“快见过你武叔叔。
”
樊英花这才打量那客席之人,见对方不过四十多年纪,生得龙眉凤目,齿皓须黑,紫绣花袍中腹系了一条狼皮带,便遥遥拱手。
“令千金果然貌美如花。
”
姓武的中年人由衷赞叹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尚长自然也不会自卖女儿长短,便说:“薛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武兄帮忙才是。
”
“好说,好说!”
姓武的人摆一摆手,示意对方客气了。
这人姓武名同,是郡令宋涛的小舅子,更是当地郡中大姓——武氏的拍板人物。
他原本并不怎么看得起李尚长,觉得李尚长这样的山村野老与自己是有地位上差距。
可人家屡次用金银交结他,如今请他来,客气万般,好话说尽,只是求他帮个忙,他自然是无什么说的。
“小女如今已过双十啦。
虽说江北多才俊豪士,夫婿还是没有着落。
老夫为她头发都愁白了几根。
眼下,趁寿辰将至,我也想为她择一处中意的人家,就打算在牙林郡中大办宴席,遍邀咱们燕牙男儿。
”
李尚长撅须请求说。
“我知道了!比武招亲!贤侄女一看就是巾帼豪杰,成!可现在郡中禁闲人集会,不让男子携刀剑,有点难办啊。
”
姓武的说道这里停下,吸气表示难度。
李尚长轻拍了一下手,立刻就有侍女奉托盘来。
武同心中有数,已经暗中觉得李尚长的识趣,但口里尽说些“老哥哥客气了”的话。
李尚长起身,在他面前掀起布帛,数块赤橙的黄金夺人目光。
武同身边一人顿时瞠目,为数量和质量吃惊。
武同踢了他一脚,连忙抓杯掩饰自己的几分馋意,打保票说:“没什么说的,全包在我身上了。
”
樊英花脱身出来时心中有数,嫁她并不只是起事的幌子。
当着一干豪绅,好汉的面,假也要当真。
她面色不太好看,提着马鞭正走,半路逢到几人。
其中一人竟不让路,直直往她怀中撞去。
樊英花大怒,撑起一脚,正中那不知死活的人小腹。
她环顾一周,见为首三个都是哥哥的结拜兄弟和死党,便收住鞭子,四下点指,警告说:“不要惹我!”
“在下青龙山‘射天雕’杨烈是也,和令兄有八拜之交!”
一张神朗气爽的面脸凑上来,他顾也不顾身旁的人的痛呼,双手一抱揖下,“听闻小姐选婿,特向伯父大人讨个资格!”
樊英花冷笑,顿时知道是谁捣的鬼,否则这“射天雕”万万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招亲的事。^y¢e`x,i?a′k-e·.?c!o^m¨
她丝毫不留情面,嘲抨道:“原来是如雷贯耳的‘射天雕’老兄。
不知道你这射雕人儿,日射几雕?!”
“这是同道中人的抬爱,小兄也不会一天到晚寻雕来射。
小姐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