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看来他们是太怕谋反的罪证暴露了。
不一会,这里有了脚步声和火光,是五六个人把了路口,四处打着灯耀。
扫过雪的路面冻住了,并不能留下清晰的脚印,要找也只能探在路边看灌木丛旁的雪地。
自己根本不是从这一片进雪地的,路边并没有脚印,藏身之地和路之间还隔了条石沟,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安全,只等他们敷衍几下就离开。
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走过,这才暗暗后悔,恨自己因犹豫不决被人堵在这一片。
天气除了奇地冷,石头暗处虽然避了风,照样手麻脚疼。
他缩成一团,伸出头,看两个人跨过了沟,提着灯笼,弯腰看雪地,不自觉地往腰间摸去。
摸了一下便苦笑,刀子早被取下了。+x.i!a/o~s′h¢u\o\h?u·.~c!o,m+
但那两个人并没有深入太多,最终不耐烦地离去了。
飞鸟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连忙舒展了一下身子,哈手跺脚。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被风吹来,是有人在远处喊:“狄飞鸟!”
他分辨出这是小许子的声音,几乎当成耳误。
可声音渐渐清晰,再不可能听错。
他怎么会找我?难道是乘乱逃出来了,要我带她和陛下走?飞鸟又惊又急,怕不答应会让秦汾擦身而过,答应又怕被人发现,不由暗骂小许子这个傻瓜不是一般的笨!声音越来越近了,没有火光,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进入眼底。
飞鸟想想自己的目的,几乎要冲出去,大声喊:“我在这里!”
但出于理智,他还是憋着要出口的话,在风涛的掩盖中慢慢地接近,停留在一棵松树下。
小许子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喊叫,见无人答应,便给身边的人说:“他早跑啦。
又冷又困,谁会躲在这里一动不动?!你非要捉到他干什么?他就是逃跑也非冻死饿死,还不怕他自己回来?”
随即,旁边现出樊英花的声音:“饿死哪有亲手杀死的好?!”
飞鸟听得清楚,整个被打入冰窖一样,浑身麻木,血流不畅,他心中酸痛地想: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你们却一受胁迫就要和别人勾结,反希望我做阶下囚。
想到这里,他腾起一阵怨恨,立刻就想独自逃脱,但悄声摸挪几步,还是停住。
“还是饶了他吧。
他侍驾至今,还是有点功劳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又记起他的好了!”
过了好一阵子,小许子才幽幽地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飞鸟心想。
他被人肯定了一下,心中的怨恨立刻荡然无存,不知不觉,连眼泪都要钻出眼眶。
樊英花没有再吭声。
飞鸟收回怪怪的心思,不声不响地挪到沟里,埋在路边看。
路上有四个人影,而樊英花和小许子就在近处,腿都可见。
他从雪里摸出一块石头,抛到对面去,响了一声。
“谁?”
樊英花和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是他们的踏雪声和小许子的劝降声。
飞鸟候机而出,拉过滞在后面的小许子,“嘘”了一声。
跑不多远的樊英花也随即发现了他,立刻折回身子,冲他说:“我看你往哪跑!这次抓住你,非打断你的逃跑腿。
”
飞鸟跑了几步,干脆扛了小许子,对她的尖叫理也不理,一路沿坡子上走向西北。
樊英花紧追不舍,在后面大声威胁。
这里有树木和灌木掩护,樊英花眼睁睁地看他的身影晃了几下,就看不太清了,只好停住。
但她又不甘心任这个把她家闹成一团糟的小子逃脱,便等上后面点了灯的人,沿着脚印追踪。
辨认着追慢,这会功夫,飞鸟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到天快亮的时候,飞鸟已经卷了小许子到后面的山上。
他找到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