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南堂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要他们等待几日,既令人上酒上肉,在宴会结束后,他边送些粮食,边向鲁之北那里通报。/x.i~a\o′s?h`u′o\z/h~a+i+.¢c¢o,m^
正是他坐下写信时,文成广追到他帐里,见面就锲而不舍地说:“大人一定是怕不能尽灭,若假意受降,现在进攻,可将其一举剿灭!”
狄南堂微笑说:“我招在先,他降在后,攻其懈怠,反损害了朝廷的声威。
他们虽是被迫而降,却是完全的无条件投降,若是我们接纳,外地就会放心地归降。
而他们之后,十数部族的狗人看到他们生活得很好,也会与我们亲近,分而治之,指日可待。
”
“可你要了他们的美女,还打算献给朝廷,或者奖赏部下!”
文成广无法分辨他说的是非,只好再找理由,争辩说,“若是通婚,血统岂不是混乱不堪呢?”
“上古君王不许同族的人通婚,却不知道到如今,怎么鄙夷起异族通婚?狗人有多少?顶多不过一百多万!若是真要大量和我们通婚,百年之后,再无彼此之分。
你又担心什么?”
狄南堂反问,“卧薪尝胆是以宝货,美女来保存实力,和现在的他们怎么会一样?真不知道你这些道理是怎么得来的。
我的血统也许就有混血,你看我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长成牛头,马面?!”
文成广是一个腼腆的人,但他心中充满了圣人的身影,不断驱使他弃而不馁,争出个道道。
他摆正面孔,面孔通红地争执说:“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狄南堂耐心地说:“至于‘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是说不一样的族别,两者因为思想不同,相互抵触,难以融洽,格子曾经打算住到异族人那里,说我在,那里怎么会荒蛮呢?若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圣人不是言行不一?现在对方愿意接受我们的文明,我们为何要拒绝呢?”
“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文成广愕然,面孔红涨,“我听过许多大儒的讲学!”
“也许是我们对圣人的意思体会不一。
”
狄南堂给他个台阶,说,“但不管怎么说,若是朝廷形势稳定,我或许会郑重考虑你的意思,但现在,却也只能如此呀!”
文成广面孔渐渐再转为他色。*e*z.k,a!n?s`h/u-._n¨e·t\
他猛地一跺脚,大吼:“你亵渎圣人!”
说完,便高扔门帐,跑出营舍。
狄南堂摸摸自己脸上残存的吐沫星子,却还是坐下,为他的反应奇怪。
幕僚唐盛说:“他太无理了,我去劝劝他!”
狄南堂点点头,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叮嘱说:“你安慰一下他,若不是在军中,我们可以找个时机,坐下来喝着茶,对一些不同看法争执一下。
但现在,我只希望大伙和我一心。
”
唐盛到文成广那里时,文成广正在收拾包袱,口中还跟一个劝他同僚说:“他是武人,凭什么断定圣人的意思。
名闻天下的左林大师也不如他?!我要进京,我要去讨个说法!”
“你太刚烈了,你又怎么理解将军大人?支援只来了一点,还都是州里无没打过仗的子弟。
”
旁边的人劝他说,“冬天已经到了,你知道狗人生活在哪里吗?若是下一场雪,我们的身体就会僵硬无比,而他们却依然生龙活虎!”
唐盛颇有同感地进去,见散乱的军帐中已经别无他物,便说:“你即使要走,也要给将军告别,让他派遣一两个兵士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
文成广倔强地说,“我饱读圣贤诗书,若不能为圣贤而战,便要为之去死!”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唐盛,说:“你可以去告诉将军,他可以要我的命,但拿不去我的心!”
唐盛见他一脸正气,凛然难屈,反怀念平日里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腼腆书生,他刚想说什么,就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