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了,还得烧香案,请山神挪挪身。
”
“你怎么想到把房子建到着矮山上?”
余山汉问。
“不好吗?”
飞鸟反问。
余山汉感觉到他一点都没变,是不愿意把他可笑的想法告诉别人的,哪怕自己也不行,只好笑笑不再询问。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告别泥泞的,回到长月城中,长月一夜间变了样子,家家户户都如丧考妣,竖有白挽。
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有不少人把旗牌换下来,挑上白旗。
大街肃穆,连平日里的蝉鸣都不响亮。
街上的人很多都换上哀容,不断有三五巡案在不多的行人中间穿行游弋,在铜锣声中叫嚷:“大行国王驾崩,嗣号圣文武昭勋王。
”
“国王驾崩了!”
黄文骢格外平静地,小声说,“不知立何人为新君!天霸!我有点事,等一会代替我去看看你狄伯伯。
”
说完就打马直走,后面很快跟上几骑。
剩下的人先去黄府取了东西,接着跟着飞鸟到二牛家。
黄家在京城的宅地就在东市和北市间靠内,离二牛家并不远,阔绰豪华是不用说的。
飞鸟边往家走边和余山汉讲自己新修山园的大计,以表示漂亮别致一点还是需要的,黄皎皎也跟了过来,在飞鸟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
到了二牛家,柴门大开。
飞鸟叫着阿妈往里走,却听到二牛老娘的哭声,二牛媳妇摆了桌香案在烧纸,两人都像是二牛老爹死去一样的打扮。
“好国王呀,你咋就去了呢?你叫我们这些百姓怎么好啊!”
二牛的老娘抹着眼泪跪在院子里大哭,不避升上来没往日烈的太阳,连灰白色的眼睛也充上了血色。
飞雪在一旁的水井藤下趴着看,而龙蓝采在一旁不合适宜地劝:“被长生天召到身边去了而已!”
“阿妈!你看谁来了。
”
飞鸟叫了一下。
一身主妇打扮的花流霜听到外面欢快的声音出来,微微笑了一下,就示意众人不要大声,别打扰二牛媳妇和二牛媳妇的娘祭告国王。
“伯母!”
黄天霸礼貌地上前行礼,接着唤自己的妹妹过来。
余山汉从二牛老娘那里收回引出的思绪,连忙介绍:“这是落日牧场的少主。
”
花流霜淡淡笑过,夸奖了一番,引众人到屋里去。
余山汉见飞雪不高兴,拿了一个皮扎的小狐狸叫她。
飞雪怏怏不快地慢慢挪去,赌气地看住埋头进屋飞鸟。
“我要!”
黄皎皎一把抢先拿过,跑到屋子里。
余山汉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叫着“小姐”,说:“她是客人,要大方点,我们进屋子。
”
龙蓝采从后面拉住飞雪,叱呵说:“一只皮狐狸而已,别学人家小气,改天阿妈再给你弄一个。
”
“风月老师呢?”
飞鸟一进屋子就问。
“你不跟他上课,他还不出去逍遥?”
花流霜笑着说,看屋子里空不够,就铺了条毡毯坐。
黄天霸仔细看着屋子,见一穷四白,心中责怪父亲对这家人的重视,先是让叔叔给他们接风,接着又打发自己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他看了一遭,又开始着眼打量起花流霜来。
花流霜已经三十多岁,容颜自然不比昔日,又不同于关内贵妇的保养有道,眼角上已经爬上了少许的皱纹。
适才她正做饭,按二牛媳妇教的那样束了围裙,更是显得土气十足,让欣然的贵气离身而去。
“伯母,我父亲很想念伯父,只是今日又有事在身,恐怕只能该日拜访。
”
黄天霸终于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