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有个泉眼被东家看中,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扫眼看看东家——鸟老板,正顶着几片大蒲扇叶睡在马上,一群流民吃不饱一样当干馒头为宝贝。
董家父女真苦不堪言。
“我宁愿他告官,也不愿意让爹受这份罪。
”
董云儿坐在一座被推倒的山神像上,收集后面的干草,打算升一堆火。
董老汉轻轻笑笑,说:“说起来还是咱们在害人家,人家东家不也在吗?胳膊还在肿着。
”
“那能怪谁?”
董云儿若无其事地笑笑,接着改去对立的口气说,“他这么小就如此奸猾,太平年间倒可以发大财呢。
”
“现在也不算是兵荒马乱。
”
董老汉说。
突然,外面来了一路人马,水声也湮灭不了他们寻求避雨的赶路声。
飞鸟动了动眼睛,从马上坐了起来,听了一听,高兴地下马,看了一圈,找到董老汉身边的一个小桌子,立刻快快地跑过去,搬着小桌子到了门口,口里喊着:“张毛,李多财,快过来配合。
”
果然,一行人大叫着停在山庙外,看来是来避雨的。
“他在干嘛?”
董老汉看飞鸟猴子一样蹲着,并在桌子上摆上一些小额的钱币。
“准备收过路人的避雨钱吧。
”
董云儿笑笑,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敲敲小桌子,看着飞鸟说,“东家,有没有分成?”
飞鸟嘿嘿一笑,然后站起来按下董云儿说:“你替我收钱,一成的分成。
”
正说着,一行拉马的人开始进来,为首的是一名浑身是水的精练汉子,上身没穿衣服。
“少爷,小姐!快一点。
”
他看飞鸟接了自己的马匹,只当是同时避雨的好心人,回头就喊。!y¢o,u,p\i+n^b.o+o^k?.?c~o,m/
“总共多少人?”
飞鸟问。
“十来个。
”
汉子感激地笑笑,还朝年纪最大的董老汉老远笑笑,这就又去雨中接人。
飞鸟慌忙拉住他的裤带,在那人转脸时说:“一个银币,便宜你了,怎么样?”
“什么一个银币。
”
第二个人露头进来,是那个叫“京城第一骑”的黄公子。
“借宿费,我是看认识你,便宜的。
”
飞鸟热情地招呼。
“是你呀!什么什么借宿费?”
黄公子打量了一番,看里面确实多了许多家用,飞鸟带着两个汉子站着,看向旁边精练的半裸汉子。
“凭什么给你?这是废庙,不是你家!”
汉子看来心疼一个银币,怒然转过身。
“我少算了,加上马匹,应该要两个。
”
飞鸟挺着胸口看住那汉子,说,“给不给,不给就走。
”
外面的人都已经上来,都穿过倒塌的院子,围在殿门的门口,其中还有一个被衣服包住,发抖不休的少女。
“皎皎吗?”
飞鸟不可克制地烂笑,老远就去扯,“我不要你钱的。
”
“少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叔叔?!”
飞鸟愣了一下,边拉住娇叫着的黄皎皎,边招呼他快进来。
“他?”
一个威武的汉子在最后,他指住飞鸟发问。
“少爷,别胡闹了!”
余山汉挤进来,也不管身上有多少水就去抱飞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