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男有女进来,还有两个老人,进来后大多四下打量,好奇极了。如文旺 哽歆蕞全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却不怎么在意摆设,他稍微有点胖,穿得很像地道的靖康人,朴实无华。
那掌柜立刻献谀地跟着他,说:“狄老爷,楼上有雅座!”
“不用了,我们就坐外面吧。
儿子只是有点病根未好,却想不到他二叔竟弄了这么大排场!”
花流霜说,“我还以为他要恨你呢。
”
“正因为我那样做了,他才没法去恨我。
”
狄南堂笑笑说,“我也是为他好!”
这人正是狄南堂,他等到飞鸟稍微好了一些,又给余山汉主了婚,把自己的产业一部分捐到镇上,一部分交狄南良妥当,同时把牧场给了狄南齐,这才入关。
入关前一夜,花流霜硬是没有想到,和丈夫闹僵的田夫子竟然夜中拜访,还欣欣然地提了一壶老酒,写书信一封,交给狄南堂,云自己有一世谁谁谁,许多年没有联络,写了封信请狄南堂转交。
次日,龙青云和狄南良等人也不再相劝,护送他们入关,狄南齐因为没赶回来,却缺席了。
看来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入关,只有少数人心中知道它的波澜不休。
花流霜都怕狄南良记恨自己丈夫,毕竟全部事务不是让他打理,而是有散掉味道地把一些人和财物都安排到镇上,后来看到狄南良笑吟吟地来送行,这才放下心来。
这其中的心力,花流霜没察觉,就连路上碰到差点杀了一家老小的卢九爷,她也并未在意。
但是狄南堂却心中有数。
这威名远播的绿林人物以主人的礼节招待了他们,并留下蔡彩母子作客,收下花落开为义子。
狄南堂觉得他这等身份的人定然不会为难弱妇少子,也就在花流霜的劝解下留他们做客。
但反念想来,却总觉得怪怪的。
这就又和花流霜说起这事。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掌柜也在和秦台身边的人说话,还回头喊了一声:“狄爷,你可愿意这边的客人在您包过的酒楼里歇息不?”
狄南堂应了一声,答应了一下。
秦台却憋了口气,吩咐人问问谁是狄爷。
“狄爷?!像您这样的关宦世家可能不知道,在我们下九流人这里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外一个狄,食货全调匀。
东西两个沈,金银堆成囤。
石头堆里是景爷,郭家铁器车船载““好了,好了!别唱曲了,说说看。
“秦台没心情让下人再传话,直接问他。
“狄爷是不是富首,我们都说不上来,但是最是诚实无欺,我家置货就全是冲这个名头的。
”
掌柜低头抱掌,不敢看他地说,“爷似乎很不满意,您是贵人,狄爷也是贵人,这个贵字不一样。
”
秦台来了兴致,招呼掌柜过去,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您是天上人,富贵那是应该的。
而狄爷却和小的一样,那是平常人发家,是我们这些可看可及的,怎么会一样呢?”
掌柜里巴结地说。
“你倒会说话,十个商人九个奸,若不是这些奸商在国难时抬高物价,我看外面的流民也多不了这么多!”
秦台提高声音说,看来是想让狄南堂听到。
狄南堂没有听到,但四处逛着摸东西的飞鸟却听到了。
他正站在那些摇扇子的苦力身边,问别人能不能让他拉拉,听到秦台的声音,就被引了过去。
“哥,阿妈叫你!”
飞雪喊了一声,“叫你不要跟个猴子一样东摸西看!”
飞鸟刚接近,就被一个武士推着远离。
他身子还僵直,这就退了几步,倒在桌子角上,把桌子弄翻,自己重重摔倒。
狄南堂止住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