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为什么摸得这么准?鱼木黎有些疑惑,他们竟然不要游骑,全速扑了过来,有谁给他们报信了?但又有谁能有这个机会呢?他站在坡上看敌人,那一片烟尘滚滚而来,果真停也不停地冲营地扑去。
鱼木黎有点佩服飞鸟的眼光,这一处地形正适合以逸待劳,在敌人在洼地窝集的时候,从高处直下,分几处进击。
可惜的是人太少了,否则败敌再容易不过。
敌人已经发现了这里,打了个折,一点都没有停,直接杀了过来。
“先不要动!”
飞鸟大声喊着,众人哪去听他的,都等着鱼木黎一声令下,四下射箭。
“不要动,准备弓箭,列次待射!等引射先开弓。
”
鱼木黎顿时摸到了飞鸟的意思,嘴角露出笑意,但即刻就僵固了。
敌人分出百余人在向坡地后迂回,其余的奋力通过洼地杀来。
来不及了,鱼木黎即使想变动战术也来不及了。
“射人,不射马!”
飞鸟继续叫嚷,却不管背后。
飞孝点点头,率先一箭,将敌人的头一名兵士射杀。
那马慢下去了,接着转头向一侧跑。
几个臂力不错的大人也连连开弓,敌人的人马都有被射中的。
空出来的马向两边跑去,不敢往前,也不敢退后。
敌人拉开的队伍在洼地慢慢密集,飞孝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接着是飞鸟,看来两兄弟的默契非同一般地好。
鱼木黎简直傻了,慌忙下令其它人向下猛冲,以防两兄弟送上门被别人杀。
飞鸟一口气在马上开了四弓,三人掉下马,一人被射伤。
武士们如猛虎一样冲下来,暴叫着,还在慢跑的无人坐骑纷纷被赶了回去。
少年们也夹杂在大人中,边冲边开弓,洼地里人仰马翻。
鱼木黎大喜,指使众人分两侧迂回,开始了以小围大。
党那人就像是进了鱼网的鱼,被自己的人马阻塞,进退两难,外围最有杀伤力的不是一两个牧场武士在身侧的硬攻,而是外围的弓箭。
一名头插青羽的男子率先发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劣势,叫喊着让人马向前冲出洼地到坡地上。
后路未进了洼地的党那人开始缠上来从外围反攻,双方杀得天昏地暗。
和他们遭遇的少年们也不得不丢却弓箭,用马刀和长枪杀敌。
洼地的人终于冲出了洼地,准备上了坡再迂回。
鱼木黎立刻指挥自己人在尾部赶着杀,而后面又被党那人衔着杀。
原先迂回到背后的党那人回来了,却无法侧击,只得再次迂回。
四处掀起着腥风血浪,彪悍的男人们终于杀到了一处。
牧场的人少,但有章法,别人吃了大亏可是人多,两下里渐渐平分秋色。
“少爷!快带两位龙小姐退出去,走!”
马耳朵都被别人砍去的鱼木黎死命杀到飞鸟面前,大声告诉他,“我带人掩护你们!”
飞鸟看了一看,血色伴着残阳,不管是什么人,都被混乱撕杀的战场拨去看不到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龙琉姝和龙妙妙在哪里,只得四处张望。
“你们是什么人?”
终于,一个敌酋一样的男人高声问。
“是来杀你们这些该死的党那人!”
一个牧场男人一边回答一边用刀将他劈下去。
飞鸟也受了伤,他的屁股不知道被哪个骑术特别高明的人从下面伤了。
现在,他更顾不得这些,只得四处挺刺,想找到龙琉姝姐妹。
直到他看到十多名男人将她们姐妹护得好好的,这才安心,用力将枪刺入一个人的身体。
因为马速快,他已经拔不出枪,只得摸了刀,忍住屁股的疼痛,俯身将一名失马匹的男人砍死,人头竟然滚出了好远,热血糊住了他的眼睛。
正在这时,一个人抱住了他滚到地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