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嫁给他,那将来你们不是活受罪?我说了,我不答应!”
段晚容说。
“是吗?”
老人也吃了一惊,说,“可你爷爷刚收了人家的礼了,要是退婚,人家七兄弟肯罢休吗?”
“那就让我和他比试比试,他输了也没有颜面再提婚事,我们再把礼退掉!”
段晚容说。
“这不是你奶奶能做主的。
”
段大路的老婆说,“何况你一个女人家,能跟人家斗来斗去的吗?就是你真有本事,那像什么话?”
段晚容站起来说:“我去跟父亲说!”
段大路的老婆慌忙拉住她,着急地说:“一屋子客人,你要我们的老脸往哪搁?”
“你们要了脸面,我呢?”
段晚容问。
“你看人家雨蝶儿,文文静静,你就不能学着点人家?坐下,就是不答应,也要先和你爷爷,父亲商量一下才行。
以前人家跟我们提婚,我们一个一个也都推了,那时想着让你狄伯伯说门好亲事,可人家现在——,会去管你婚姻这样的小事吗。
”
段大路的老婆不往下说了,“早不是给你说了?你也是待嫁的人了,飞鸟少爷虽然只有十三岁,可那也是个男孩子,你说他再大一点,旁人怎么看?这也是为你着想!”
“那提婚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快?”
段晚容才不相信爷爷会为她考虑呢。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
“你狄伯伯被人射中了心窝时,你爷爷才通知人家过来相亲的,已经很慢啦!”
段大路的老婆把菜倒到煮热的油里说,“我也觉得或许急了点,你爷爷不也是为你操心吗?”
这话虽然是隐讳一些,但还是再明确不过的实际话,要是狄南堂那时死了,确实——段晚容坐在柴火上闷闷不乐,雨蝶也没法劝她。
土炉灶膛里的火吐着舌头,伴菜香,既有暖意,又有食欲。
院子里也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劈柴声大起。
段大勇去中原回来,带回了中原烧菜的方式给母亲,还拿回来一个铁菜刀,虽然时常因为生锈,但用起来很好用。
他母亲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饭,想在是为了在未来的亲家面前露露脸。
这种别味的菜终于半生不熟地好了。
“去把菜送上去!”
段大路的老婆咳嗽着吩咐段晚容,抬眼一看她正在哭,这就自己端了去,还叹了一口气。
她刚出来,就看到一匹没有人骑的灰白马鬼头鬼脑地进来,而那个壮实小伙子丢了榔头去挽。
“恩,那谁!不要管它。
”
段大路的老婆喊了一声,“接接它后面的人!”
果然,飞鸟的头出现在墙头上。
“阿奶!晚容姐姐呢?我请她去酒楼吃饭,雨蝶也在吗?”
飞鸟从土墙上跳下来。
“都在柴房,快过来,怎么每次都翻墙?”
段大路的老婆脸上笑出花儿,端着热乎乎的菜过去。
“这个哥哥是谁?”
飞鸟瞄着那小伙子问。
“他叫春生!”
段大路的老婆边说边叫那小伙子过来。
雨蝶从柴房里出来,段大勇也听到了出来,飞鸟一边摆手一边往柴房里去,还喊着晚容姐姐。
“雨蝶!叫他滚蛋!”
段晚容一下哭了出来。
雨蝶左右不是,愣愣地站着,飞鸟还是进去了。
见她在哭,大吃一惊,这个问题就难办了,他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好,好!走就走嘛!”
飞鸟只好退出来,边走边想不明白。
外面响起了一声口哨,飞鸟边叫着雨蝶边向外跑。
段晚容却哭得越来越厉害,雨蝶只好进去陪她。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