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带我走吧!”
秦邦举家带任,官署名额大多定下,几个活动名额也占掉了,只是不许,说:“我知道你忠心不二,可编员已满,却是有心无力!”
“殿下!我开罪了牢里的大小头目,不走迟早是死于非命~!”
李卫颌首,泪花一脸,鼻涕长流,连瘤子都通红通红的。
秦邦迟疑了一下,在心中去掉刚才方良玉推荐的陶坎,扶了李卫起来,好言相抚!突然房檐上有雪掉下来,让两人吓了一跳。
正回过神来间,一个瓦片掉了下来。
“想不到连庭院都嫌人,来人哪!记下,改日走后,把瓦片都打掉!”
秦纲忿忿地说,他向北望,心中惆怅不已。
年下的防风镇,乒乓的鞭炮一会也停不下,人人大多顾不得耳朵受罪,到处吃吃玩玩,走亲戚拜年。
虽然这里不全是靖康人,但现在几乎和靖康人一样,家家都过新年。
小孩子们到处逛,趴在半死的爆竹边去拣瞎掉的爆竹,半大小伙子和中意的少女一起溜达,青年们也出来摔交,格斗,让爆竹在手下炸掉,甚至不时有相互不伏贴的中年人一起喝完酒出来角力。
整个防风镇热火一片,爆竹炸过的青烟一片,笑声一片。
“过年了!”
这不仅仅是玩耍的孩子们跑在街上喊叫的话,大人的心底也一样。
和龙青潭暂住一起的吴隆起夜里没睡好,起得很晚,一睁眼就大惊,说:“怎么无人叫我?!”
一个仆女过来给他拿了黄狼衣冠,嘴里说着:“四爷不让我这么早叫你,起来就好,快穿衣服!”
吴隆起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突然挥手说:“拿去烧了!能给我一身其他的衣服么?!我不穿这件衣服了。
”
仆女给他寻衣服去,他坐起身来,在炕上梳发,接着起身拉出铜镜和竹冠,精心修饰,连仆女拿了衣服都不知道。
贤士冠好了,他匆匆穿上衣服,整理一番,拿起昨晚夜中洋洒的几万字,看了一下,不用早饭,这就去见龙青云。
龙青云正在给人族里的少年们派过红包。
他让人搬了大座子,坐在后院的武场看少年们骑马劈刺,射箭。
后院很大,很多架子上的羊皮都被斩开,一大群少年们大声地回马再来。
“阿爸,阿爸!怎么不叫我!”
龙妙妙边飞跑入马棚,边不满地大喊。
“小心像你姑姑一样嫁不出去!”
龙青云嘟囔一声,转身看到寒冷中发抖而戴着青竹冠的吴隆起,大愣,说:“你不怕耳朵冻掉么?!”
吴隆起拾步上前,再次用双手正冠,整理衣物,跪下叩首。
“够了!”
龙青云挽他起来,把他往房子里塞,说着,“冻坏了我要掏药钱,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迟些不要紧。
”
“自然要紧!没有比让关外大治更要紧的事!”
吴隆起牙关打颤着说。
“那好!那也要里面说!”
龙青云举步走在前面说。
吴隆起慌忙跟上,两个武士也跟了去。
一群少年没了动力,停下来唧唧喳喳地吵闹。
龙妙妙出来见不到了父亲,忿忿不平,冲着一群男孩子大喊:“你们怎么不叫我起来,我砍羊皮比你们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