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成了。
”
“什么?说笑了吧,你也想干这工作呢?你都是什么人了?大牛,快磕头!”
花流霜接着发现这些亲戚来过一次,自己家就遭“兵匪”一次,到处是果子皮,花生壳,痰,小孩尿等等,甚至还丢东西。
要不是怕自己丈夫一个人应付更辛苦,她差点都要跑到井中月住下了。
“听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想不到我家丈夫肚里也能撑船。
”
花流霜在晚上人走尽的时候,半取笑半夸奖地说。
“他们能来,就说自己心里还有恩义亲情在,否则也不用来死缠了。
”
狄南堂笑了笑说。
“那你家亲戚也没有这么多吧!”
花流霜说,“这阿妈的舅舅的妻子的侄子家的儿子的小舅子的岳母也是亲戚?”
“没听她说吗?她当年抱过老三。
”
狄南堂说。
“真没法说了,明天我让人守住门口说你病了!”
花流霜不满地说,“这样年都过不好,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下子都全来。
”
“有些老人家是该我去看他们的。
”
狄南堂说,“堂哥堂姐他们也是,再怎么说都是亲戚。
”
“一个也不许去,去干嘛!你这么多年不是没去过,人家理睬你?富贵多忘,忘了原本该记的人,忘了原本该恨的人。
我不管,不想和我吵架就哪也不去。
”
花流霜说。
“这不是忘本吗?”
狄南堂和颜悦色地说。
“什么忘本?你把足够做一笔小生意的钱给了你小表弟,让他做点生意混个媳妇,他怎样?花完了继续要,还到处给别人说你不顾念兄弟,好像你该把家财都给他一样。
”
花流霜说,“班大哥和善大哥抓了他骂了一顿,翻翻旧帐就没再来过不是?现在也娶上了媳妇。
”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样反倒对他们不好?”
狄南堂诧异地问。
“当然,让他们什么都伸手给你要?自己却越来越不争气?”
花流霜说,“我真不明白,穷的时候周济自己的反而都是不亲的人。
”
狄南堂摇头大笑,好久说:“这不能怪别人,不亲的人周济我家没有负担,因为他们周济的是自己一点点多余的东西,给了后自己可能都忘了。
而亲戚和交好的人家一旦表示自己有余钱余物,他们就要负担我们的日子。
这是人的天性,善和自私交缠在一起,你明白吗?”
“那某天我和一个比你年轻一点的,强一点的人跑了,你也说我这是天性?”
花流霜嘀咕说。
“是吗?你现在可是也半老徐娘了,谁要你?”
狄南堂碰了她一下问,“老二给我争辩说,富贵好还家,你不要一样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