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飞鸟回答说。
飞雪不再说话。
飞鸟这才觉得她有点不太正常,停下来问:“飞雪,怎么了?你!”
飞雪突然哇一声哭了,边哭边说:“我好怕,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敢睡觉。
”
飞鸟知道她从小就有做噩梦的习惯,搂着她轻轻地拍打,说:“你不是不做噩梦了吗?怎么又做起来了。
”
飞雪一个劲地哭,飞鸟的衣服都湿了,也想不到替她解决的办法。
“你给阿妈说了吗?”
飞鸟问。
“阿妈说阿爸从很远的地方请了一个和尚来给我看病,不过要很多天才能来。
”
飞雪抽泣说。
“你说过什么?你说你不流眼泪的!”
飞鸟刮着她的鼻子说,“就是被狗咬到,被箭射到,被虫子吓到都不再流眼泪的。
”
“可我还尿床了!”
飞雪忍住眼泪说,“他们都笑话我。
”
“谁笑话呢?”
飞鸟问。
“舅妈!”
飞雪说,“她说这么大了还尿床,打上几顿就好了。
”
“她不知道,胡乱说的。
你要勤奋练剑,养气就会好的,不要整天乱想,不要再看有鬼怪的小人书,知道吗?”
飞鸟摸着她的头说。
“阿妈不让我练气了,她说我心绪紊乱,很容易出事的。
”
飞雪说。
“我问问阿妈,然后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
飞鸟抚慰她说。
“我可能要死了。
”
飞雪咬着嘴唇说,“你带我玩好吗?”
“恩!”
飞鸟立刻承诺起来,“明天我们一起和雨蝶一起学弹琴,好不好?”
出了房子,飞鸟也知道自己的惩罚就要来临,但还是不得不牵着飞雪走进正堂。
果然,父亲手里拿着戒尺正等着他呢,而飞孝和飞田畏惧地站在一旁。
飞鸟扑通一声跪下,说:“阿爸,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
”
“还敢不听教诲,一人乱跑吗?”
狄南堂看飞鸟果然伏罪,便罗列罪状起来。
飞鸟伏帖地趴着,一一认了下来,接着就挨了一顿板子。
“我罚你在你房子里吃饭,以后都是这样。
”
狄南对着大声宣布。
飞鸟知道这是杀鸡给猴看的,心里也满意父亲的变相妥协,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你们都记着了,以后你们谁给他一样胆大妄为,就用家法整治你们。
”
狄南堂严厉地给飞孝他们几个说。
飞孝见飞鸟叫得惊天动地,心有余悸地说:“幸亏我没有和哥哥一起跑掉,否则也被大伯父打得不像样子。
”
“去,回你房子去,等一会让人送饭过去。
不要把你的朋友放出来到处乱走,人家都怕它,你舅母今天还打了它一棍子。
”
狄南堂说。
飞鸟闷闷不乐地答应了下来,站起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