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颜部族的,怎么会知道?”
飞鸟矢口否认说。
女人抹了一下眼泪恢复了平静问:“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天之骄子’的金任?”
“这个,是拣来的。
”
飞鸟吞吃了口肉又喝了少许的奶酒后说。
“撒谎!”
对面三个少年先后驳斥说,“父亲问过你,你回答了的。
”
“他那时昏迷着,说什么都是点头。
”
也答儿脆生生地替飞鸟回答说,“我才不信他是可恶的完虎家族人,你们要相信他。
”
“妹妹,豺狼除了尾巴都像牧羊犬!”
坐在也答儿身边的一个少女反驳说。
飞鸟看了她一下,发现她和也答儿有些相似,但因为年长而更漂亮,有着健康的柔红色皮肤和白亮的牙齿,说话时,柔柔的睫毛一动一动的。
飞鸟心里盘算着,知道如今只有三种可能了。
他们一是信自己,二是不信自己,三是对自己半信半疑。
而这种情况下,他们相信自己的机会渺小到十分之一,更不要说宁愿错杀的举措了。
他只是叹着气,感慨自己壮志未酬,赚来的钱还没花就翘蹄子了。
不过,贪婪的本性让他还是为有顿不错的饭吃而高兴。
“这是什么肉?吃起来又鲜又香。
”
飞鸟抱住一个狍子腿,死也不愿意放下。
“好吃就多吃点吧。
”
坐在主席上的女人有些黯淡地说。
一间装饰着骨器和皮毛的大帐,十余名伯克团团坐在毡毯上,谈论与飞鸟生死有关的问题。
最上面,一个虎皮铺就的座位上盘坐着首领也速录,他有着骄傲而黑色的撇须,粗犷的硬髯把整个下巴包了起来,而那英气十足的眉宇间隐隐透着一种坚拔的气概。
他身体更是强壮,坐在那里犹如一头待食的猛虎。
营帐里的气氛火热,但与剑拔弩张毫无关系。
“他把自个和印任送上门来,这是长生天的旨意!杀了他,让咱们克罗子部也那拿着印任做黄金家族。
”
坐在后面的也铎有些激动地说。
“是呀!”
大帐里一片附和声。¢1/3/x′i`a/o?s/h\u?o`..c?o!m*
阔列夯粗哼了一声说:“我看杀了他之后,拿着他的头颅让其他各部都看看,我们克罗子部也洗刷一下耻辱。
”
“扎答安,你进来!”
随着也速录的喊声,一个消瘦的威猛汉子走了进来。
也速录颌首说:“你把你昨日给我说的话再给伯克们说一下。
”
“我们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点也洗刷不掉我们的耻辱,还很容易让其他各部族借机寻衅。
天之印任是怎么来的?在杀掉这个孩子后,在我们手里一点用处也没有,它只会给部落带来祸患。
我以为我们应该留下他,承认他的身份,然后收容蔑乞儿拖拖几个部族四散的部众。
这样,一来可以让他给我们澄清多年前的冤屈,二来,我部族可以借机迁出这块水草不好的地方,三来,部族实力大增后,再没有人敢胡乱污蔑我们了。
”
扎答安说。
“听到了?”
也速录边说边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一直没有发表以前的族叔那里。
“扎达安说的有道理,其他人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
也里徒缓缓地说,“可扎达安的意思只有你赞成,我看还是按众人的意思办吧。
”
唯一站着的汉子也就是也里徒口中的扎答安,叹了口气,为伯克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