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
一个小一号的少年跳起来腰身一拧,紧接着,手中迅疾的长剑幻出剑影,劈在一截枣木桩上,发出“啵”的一声。
不过,剑刃似乎是响声发出之前剑刃才劈实的。
这一式剑法是飞鸟自创的“平沙掠雁”,据他说一旦练成,先是很多剑汇成一剑,然后剑身上的力气却集中到一点爆发出来,让人无法阻挡。
每次余山汉听他这样说过后都明着笑话他,谁都知道剑法中劈字是最粗俗的,绷而易折的道理几乎人人都懂。
可飞鸟偏偏不用刀来练,说是先剑后刀才符合次序。
十二岁的飞鸟已经长高得太多了,头发梳成小辫子,有时挽在头上,有时垂着,任何时候都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他那本来很大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喜欢眯着,竟然越来越长。
此时他正以一付雕像的姿势背对着曾经劈过的木桩。
“怎么样?是不是天下无敌了?!”
他收起自己的姿势和剑来,昂首挺胸说。
一旁的余山汉和段晚容上前检查。
“剑入五分有余,力道够大,若我说的不假,剑身已经被崩歪了。
”
余山汉专业地为他评价,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飞鸟抽出收起来的剑,仔细一看,剑身果然弯了少许,人顿时矮了一截。
“你说这一剑是汇力之剑,应该是幻而后合的。
可事实上,你的剑却颤了三次砍入木桩的。
看!前两剑浅浅的痕迹还在。
”
余山汉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指正他说,“而且力分者散,怎么会有你说的合?”
飞鸟像害怕他说谎一样,自己趴上去又摸又看。
很快,人又不自觉矮了一截。
“你可是说你了,你的一剑会很轻松地把木桩劈开。
现在呢?只进了五分!”
段晚容嘲笑说。
她已经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有失妩媚,却也清秀可人。
一旦嘲笑起别人来,就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很可能是嘲笑飞鸟养成的。
飞鸟脸上肌肉僵死,努力支撑着成为忍耐性的笑容,可不多久,还是灰溜溜地开溜了。
“每次都死要面子,说自己要创出不寻常的刀剑手法。
大叔教他,他也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
”
段晚容背地里攻击他说。
“少爷只是说他不想被往常的剑路束缚,印证!”
余汉山背地了替他遮了一下羞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十二岁有现在的成绩,也算是佼佼者。
”
飞鸟自小对武技就不热衷,可近来却反常起来,每天练习不辍不说,都有练功成狂的味道。
这在余山汉眼里,是有点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飞鸟坚持的晨练不过是后母用强的后遗症。
他虽说也时不时地装模做样地跟余山汉比划上一阵,却从不像没现在这么拼命过。
余山汉实在想不明白,这几个月里,飞鸟为何脱胎换骨。
“奇怪的是,他近来竟然热衷武技起来。
”
余山汉终究还是不相信太阳能从西边出来,趁段晚容在场就问出来。
听到余山汉的话,段晚容叹了口气说:“被人欺负的呗!”
“欺负?”
余山汉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人欺负过飞鸟,都是他在欺负别人,“谁?”
段晚容看到他一付捋袖子的模样,笑过后说:“你没发现他一个月前眼圈是青的?鼻子流过血?也是,他那几天说流行互脸,于是一直带着,你当然看不到了。
”
“到底是谁?”
余山汉严肃起来。
“是谁都没用的。
龙二小小姐终于找到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