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龟,其状如龟而尾长,背有甲,出没于北地,以蜥蚂为食,厌水却产卵于水边。`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齿有毒,中则眩晕立倒,可致死。
其行快,然无以越碍。
见危缩首甲内,却无龟之善覆,尾在外。
故常有民扯尾而抓之,取其甲以鞣甲衣,坚如刚石。
——《八荒物志》(杜撰)那蓝衣女子如飞鸟所愿,当真一步踏到前面。
在这暖春里,腿部靴筒格外地薄。
她只觉得腿部被什么东西攀住,本能往下看去,却见一黑色有甲怪物,惊叫一声,接着感觉一疼,似有尖锐之物刺入肉中。
“什么东西!”
她立刻觉得站立不稳,大声喊了起来,想跳开却又有种无力感。
女子大多怕这等怪物,身边属下无一人敢近前拿掉,只有花倩儿打着胆一脚踢开。
那怪物在地下翻腾了几下,将头缩到圆甲的下面,而状如长蛇的尾部却缩不进去。
飞鸟看那一群女子扶住摇摇欲坠的蓝衣女子,慌忙乘乱爬上几人中最小的那匹马。
“姑姑,姑姑!小土匪跑了。
”
龙妙妙摇着那蓝衣女子的腿说。
众人无不想在主子面前献殷勤,竟然无人去追。
那个说话冰冷的女子命令花倩儿说:“你追他回来!”
花倩儿知道众人都是镇上自小在一起的伙伴,个个排她在外,当下也不说话,跳上马追了去。
四个女子又推又揉,又哭又喊,如丧考妣。
地下的蛇龟却因为半天无了动静,又露出头来向前爬去。
哭喊着姑姑的龙妙妙最先发现,盯住遏首而来的怪物忘了哭泣。
那怪物吐着寸许的舌头,眼中绽着蓝幽幽的光芒。
几个女子顾不得管蓝衣女子和龙妙妙,尖叫一声往一旁跑去。
那蛇龟走走停停,眼看就到了龙妙妙面前,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来,一把提起那怪物的尾巴扔了出去。
男子的臂力当真惊人,随意一挥竟然几乎把那怪物甩到河对岸去了。
他身后跟了匹褐色的大马,身上穿着夹衫,袍子下方还打了个补丁。
衣服虽然不起眼,却很整洁,穿在面前碎须男人的身上,却显得格外地自然而平和。
四个女子看着半路里杀出的陌生人,纷纷把他当成救星。
“她中了蛇龟毒!”
那男人一眼便看到蓝衣女子腿上污痕,轻轻撕开她的靴子。
众人无不骇然,牛皮虽然薄,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如同撕纸一样地撕开。
“你是响马?!”
那冰冷冷的女子最先反应说,接着掣出自己的刀。
这个男人正是到河边找儿子的狄南堂,他有点奇怪地吐了口气说:“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哪吗?哪有响马敢到这里?”
狄南堂本来想让她们帮忙的,看几个女子拿着刀剑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戒心重重,也不方便安排什么,只好自己动手。
女子的裤腿格外地紧,他只得撕开蓝衣女子的裤角一直到腿弯处,这才找起伤口。
蛇龟的牙齿不像龟也不像蛇,倒有点像鱼身上的刺,伤口并不容易找到,狄南堂用手背去感觉女子腿部的温度,以此来找到伤口。
站在一边的几个女武士见他奇奇怪怪,更像是在轻薄自己小姐,不由大为愤慨。
为首那个冷女人最先忍不住说:“不管你是哪里的土匪响马,治不好我们小姐,我要你的命!治好了,我们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
”
一上来给自己带了个“响马”的帽子,这会却又被这样毫无道理的胁迫,狄南堂这本不喜欢动气的人这会也不高兴。
好在他找到了蓝衣女子的伤口所在,悉心挑破后,把毒吮吸了出来。
蓝衣女子并没有昏迷,只是四肢无力动弹不得罢了,随着狄南堂的接触更觉得痒麻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