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笑眯眯地吟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
许小燕柔柔的打了他两下,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又一次轻声地说:“我救你出去吧?!”
飞鸟还没有被这样的正统的柔情浸过,有点不自在,从身上到心底都被痒虫爬了个够,他“呵呵”地傻笑了两声,先是一句:“我身上臭!”
接着又吟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她走后,飞鸟还没有认识到反常。
正是他一遍一遍感觉临走印在脸上的一吻时,宋涛就来了。
他面露喜色,亲切地忘形,一来就问:“备州的卢伯,你认识不认识?”
飞鸟点头:“卢伯?!卢九公伯!恩!他是我表哥的义父。
他也来投奔陛下吗?!”
宋涛说:“恩!他的千余马队已经启程,若是沿途没有太多的阻碍,十多天就会到达。
而他的使者一来就讲到你,说接你去你母亲身边。
陛下非答应不可!”
“我母亲在长月!他怎么送我去我母亲那里?”
飞鸟又激动又奇怪地问。
宋涛也替他高兴,去拿他满是油爪子印的书,微笑着催促说:“你应该问问他。
走,跟我走!”
飞鸟为了良好的形象,不愿意舍弃手里的书。
他将书叠握在手里,配合着脑袋晃,仍是吟那句告白:“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
稍后,他换掉自己发霉的皮甲,换上宋涛送来的几件衣服,兴高采烈地随它去秦汾那里。
进去后,里面已经候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沙通天,其它两个却面生得很。
其中一个男人三十来岁和沙通天站在一起,身形相当高大,腮帮上鼓了两块夸张的骨头,鼻子也不高,整个面容看起来有点像眼镜蛇。
他和旁边的人说上一句话,看飞鸟几眼,再说上一句,再看几眼。
看他饶有兴趣地看自己,飞鸟也瞥了他几下,觉得他应该是卢九的使者。
“公子!”
那个男人终于等飞鸟站起来后,给他行礼。
秦汾端坐在上面,冷冷地看住飞鸟。
宋涛连忙说:“狄飞鸟,还不赶快谢陛下隆恩!”
“是谢卢伯伯的骑兵吧?”
飞鸟小声嘟囔了一句,连忙跪下磕头。
秦汾立刻注意了他的小动作,追问道:“你说什么?”
飞鸟连忙否认。
正说着,有人禀报说,一名自称叫“许小燕”的少女,说有要事求见。
飞鸟心里一凉,却还没有和今日的反常联系到一块,反酸溜溜地想:“她还是去找这小子,去做他的王妃。
我算什么?”
秦汾犹豫了一下,连忙问旁边的人:“谁是许小燕?”
飞鸟自然不去回答他,在地上半蹲半坐着难受。
看没有人认识,秦汾准了。
片刻之后,许小燕被人带来,她穿了一身发白的衣服,楚楚动人,全身还微微地发抖。
飞鸟赌气不去看她,却又想让她看到自己。
正心里极不是滋味的时候,听到秦汾愕然发问:“是你!”
“是我!”
许小燕大起胆子,大声地回答。
秦汾猛地咆哮一声,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病死了吗?!你这个贱女人。
你还回来干什么?!”
堂下人们都侧目旁观,又将压力增大了几分。
许小燕咬着嘴唇,慢慢跪在不远的地方往飞鸟那里看,发现他偷偷地看过来,心里顿时有了勇气,胆子也大了许多,脸孔渐渐起了血色。
宋涛怕秦汾在外人面前丢了尊贵,小声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