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点也受不了!”
沙通天心知肚明,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帐前站着的两个争执军士,便打了个哈哈继续看戏。
“你们比武轮输赢?那不分胜负来干嘛!你去找唐凯,做我的卫兵。
”
飞鸟稍有点吃力地站起来,指住小伙子说。
“那咱又少了一个。
不干,不干!”
大伙纷纷摇头不满,最后把眼神送到大汉那里。
大汉看了看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年轻人,最后叹气,低头认可说:“我愿意让他当‘头牛’。
要是他一走,我们比别人少太多人了,就要一起去卫队了。
”
“妈的!”
赵过看飞鸟一皱眉头,立刻威风凛凛地站起来痛骂,手往旁边一指,说,“听他说。
”
沙通天既不知道这是哪一出戏,又为赵过这一杠而哭笑不得,一连听到拉人入“牛拨”,嚷着要当“头牛”的,便猜想这是在遵从樊英花的指示,在进行编制。
他在山寨时,头目手下的弟兄个个不等,连自己有多少号弟兄都不知道,心底极羡慕官兵的伙、什、良,见飞鸟硬把原有的编制弄得跟土匪似的,自然轻视。
飞鸟似乎感觉到了这点,朝他们看了一下,还是坚持让大汉做了“头牛”,说:“老子欣赏你,给你‘头牛’不做?!看来嫌小。
不满意也要先做着,将来让你做更大的。
把名字报上来,记下。
”
“我呢?!我叫霍泰。
”
旁边的年轻军士连忙问。
飞鸟看他不舍地站着,碰了赵过一下。
赵过急忙笑巴巴地趟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向外走,边走边说:“卫队里的伙食好!我对人也好,你以后看谁不顺了,尽管给我讲。
”
好不容易等一伙吵闹完走人,沙通天这才按住不快的心思,走到跟前,接连换了几个难看的笑才说:“公子。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说。
”
飞鸟偏头看着他笑,上前一步拍拍,诚恳地评价说:“你笑起来真奸诈!”
说完,他便带沙通天出去。
春雨歇了一阵,地里也不怎么起泥巴,很适合散步。
往山左走了一会,飞鸟就又问:“人人都说你在山寨的时候吃人肉。
我就不相信。
人肉就那么好吃吗?!还是你好吃,什么都想吃吃看?”
沙通天颇不快,但收敛得没有半点痕迹,他以关爱人的口气说:“你混的日子还少。
宁要人怕,不叫人爱。
我的确吃人肉,吃仇人的肉,吓破仇人的胆。
”
“这不是个好办法。
不一定吓倒人。
”
飞鸟为人着想地建议说,“要是真有杀你后快的仇人,你应该立刻自尽,让人把你埋到臭坑里,一点也不给他们啃骨头的可能。
他们倒一定会被气倒。
”
沙通天大愣,看飞鸟郑重其事,分辨不出他是浑还是有用心地讽刺,不敢往下接下去听他胡扯,立刻叹口气入题,沉重地说:“公子在这里逍遥,可却也不能不顾亲人。
公子的母亲日日惦念你的安危,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她正在四处托人找你,你还不知道吧?”
飞鸟被点中要穴一样定住,半天也吐不出笑,心中一疼,立刻就问:“你认识我阿妈?!你是谁?”
我是谁?沙通天一想,立刻就说:“我和你的父亲有过交往,已经多年没再联系,说来你也不认识。
”
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自问道:他要问我和他父亲有过什么交往,我怎么说?飞鸟一阵混乱,心头如同缠了团烂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