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们,能给他们一些食物,教他们学会耕织,蓄养,为此,他们愿意为中原皇帝干任何事情。
到此为止,就只剩下一些内部争议了,正要这边争议,上奏朝廷,立刻就能控制这批荆人,马孟符领一支游牧骑兵突然偷袭了。
狄南堂猝不提防,连敌方番号都不知道,眼看战斗异常激烈,果断地让荆人王储白巨率部前来助战,算他们已经被纳降,打退了马孟符。
马孟符乃西庆名将,曾在与靖康的战争中独当一面,后来西庆元帅被西庆皇帝赐死,后路断绝,总领了兵马,被健布击败,走投无路之中,只好投降。
当时,靖康王给了他一个爵位,有心将他与所部高棉子弟迁徙至东北,远离他们的故国,去与龙青云争食,因为耗费太大,便分批进行,哪知移了几万丁,只能老王一蹬腿,就被龙青云和夏侯武律联手瓜分,使得马孟符战败,逃至京城。
马孟符除了一些亲信,几乎一无所有,后来借着梁威利,这才回到沧州,这一干骑兵,就是他回到曾经的沧州战场,借梁威利在陈州收拢和招募的游牧部落,不光有安置后的高棉人,还有他们驱使过的各色人种。
他怕拼光自己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人马,便考虑到如何怠工上,一心疼伤亡,就再不急着出战,而是分出一支人马,转为到附近杀人放火。
大军休息过后,狄南堂向北移营。
马孟符也紧跟不弃,因见对方的战车套上己方的马匹,也没以马队冲击未成的土寨,心里只是想:我怎么说也是骑兵,尽占主动,和你来往玩两把,亦无不可。
两军垒路而望,几日均如相商,权为休整,没有出战,惟有北风渐渐起势。
经过几天的酝酿,冬风终于啸锐横扫,一夜间天气顿变,天明时,天地间惟有寒冷和昏暗,将似曾明亮的万物都笼罩上一层杂色。
四面里渐渐有战鼓、牛角和长筒响闻。
冰雨便在这隆隆的督促声中,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军士缩得更佝偻,兵器更难拿,可三军将士却都鸦雀无声,个个处在整齐的队列中,面色凝重。
寒风冷雨无法动摇他们无尽的坚决,更使他们不自觉地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心中揣满渴望。
天气寒冷,健布军民已沿南方大道徐徐撤退。
即使此难走之地,竟也有少量的百姓牵牛推车,从上穿越。
前些日,狄南堂等不到州中派人来反映梁威利的动向,心内就有了几丝不祥,日夜担心他在仓东、仓中坐大,东拒健布大军。
而到那时,他只要据守几处要道大城,健布东撤的人马便无衣无粮无饷,不得安顿,腹背受敌,为此一再提醒鲁之北。
只是狄南堂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鲁之北因鲁氏的牵连,走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此时,狄南堂从全局上考虑,觉得当务是速战速决,尽快回师协助州中。
他亦想求战,但知对方的骑兵才握有决战权,贸然推进,反将步兵陷入进退两难的风险,几日来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时机,天气。
狄南堂立刻抓住变天前的一夜,早在入夜前,已向敌人驻地附近潜伏了己方精锐人马和挑选出来的狗人,就等天明后,造出大大的声势,主动向对方推进。
风北雨北,他雄立在一辆战车上,向南揽望,心中正揣测着对方是迎战是退避,而迎战,自己的胜算多少,避战,自己的人马能不能冲毁他的军心。
那个银发的狗人站在他的旁边,不时往四下看。
因为这个狗人衣白,发银,身材高大,狄南堂的亲兵们都叫他白巨。
此时,他留意着这即将推进的密集队形,双眼露出异彩。
他用半生不熟的靖康话喊了一句:“主——人!”
接着费力半天,只好用猛语说:“天气不好,他们不会应战的!”
白巨的推测是相当可贵的预测。
狄南堂看看做奴仆也难掩一丝霸气的白巨,这位甘愿冒着嘲弄,偷偷学习靖康语言的有心人,一再肯定他的危险性,心想:这一仗结束,我就剖开治理他的部众。
于是告诉对方说:“这就叫因势乘变,明知道敌人会撤退,就充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