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像深入人心的锥子。
狄阿鸟呵呵怪笑掩饰,却觉得这个女人不当自己是怕山高路远不敢走。¢1\9·9\t/x?t,.·c·o,m^
“你做梦都在想她,宁愿死也不愿放弃?对吗?”
樊英花如花一般微笑,又一次柔和地说,“我有过像你一样的年龄,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
爱真的能让人纯洁,高尚,无畏。
”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到几分肉麻,便停住不语。
“她不会是找我爱她吧?!”
狄阿鸟张口结舌,心说,“万一她讨厌了。
半夜喊人把我掩到雪地里怎么办?”
樊英花看狄阿鸟不开窍的样子,一低头暗下嘀咕一句说:“我倒做了妈妈,给他叨唠这些。
”
“什么?”
狄阿鸟色迷迷的眼睛立刻勾住她的目光,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们就开门见山!”
樊英花忍受不下自己的装模作样,一改口气,说,“我帮你得到她。
你帮我获取国王的信任和倚重,我要兵权,爵位。
”
狄阿鸟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连忙问:“谁?得到谁?”
接着假装糊涂地说:“军犬?在哪,咬人不咬人?”
他的样子太假了。
樊英花得眼睛像一把利剑,直刺他心窝,简明扼要地回答他:“你的许美人。
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狄阿鸟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李尚长无意中和宋,武两族持平,将维持出一种平衡。
这样,起兵后的李,宋都不能单手把持权力,一定程度上的任免非要国王支持不可。
若国王觉得樊英花可以胜任某某职务,李尚长自然不反对,那么宋涛反对也没有用。
在这样的奇妙关系里,樊英花才回头想到她这里的一颗棋子。
秦汾身边无人,即使他心中再恨狄阿鸟,无可奈何时也会想到这一颗棋。
樊英花提前想到这一环,不能不算高明。
狄阿鸟却不知道。
他甚至差点要问:我要许美人干什么?那个贼婆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
狄阿鸟想了一下说,“可怎么保证?!万一我们以后翻脸,相互对着干怎么办?”
“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
”
樊英花冷笑说。
“那我怎么约束你呢?”
狄阿鸟反问。
“你可以在必要时娶我为妻,只要你不递休书,我一辈子都是你们狄家的人。
怎么样?”
樊英花说。
她若无其事,狄阿鸟却在心中打雷。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表面看来冷艳若桃花,想法却让人半点摸不到。
她难道只想拿到权力,难道不怕——?想想也是,也是她占便宜,毕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
狄阿鸟游动着眼睛,四下乱看着安慰自己。
樊英花已经不再理他,叫停马车,换车而出。
刚出了马车,她就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边扇来拂去,便再不掩饰,随口询问:“这家伙身上是什么味?!”
她很快从狄阿鸟身上的气味中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处山路稍微开阔,两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雾未散之时,绝对是一个理想的埋伏地。
樊英花并没有看出什么。
她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仅仅感觉到有点怪,可四出看了一看,却又没看到到底是什么不妥。
正是她要登上后面的车再走的时候,几只锐箭先后射中身后的马车。
听得车中的婢女娇叫一声,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声“蓉儿”,便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