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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又说:“那时,你先伏在墙边。
我进院子绑“旺财”。
若是樊全哥发现了,抓我。
我就跑,调他离家外奔,你趁机进去,拖住国王走。
若是不抓我,我就抢开国王的门,把他拖出来,拱出墙外。
”
说到这,两人立刻行动。
他们又入太爷家,在墙边的圈了摸了两只羊,捆住羊嘴,吊过墙头,接着又找了火种,御寒的衣物。
天明之前,万事都已齐备,两人只等抢出秦汾,夺路而逃。
狄阿鸟先入了院子,用绳子系住“旺财”脖子上的脖圈,然后回到自己和承大夫住的那间屋子。
他摸到门边一推,见门应手而开,连忙闪身进去,心想:只要那奸贼敢叫,我就杀了他。
他游弋到墙边,摸刀摸弓摸箭,暗中还是希望承大夫睡得跟死猪一样好。
他慢慢往前走,身子碰到一张凳子。
凳子“扑腾”一响,他心里也咯噔一下,连忙抽刀环顾。
但承大夫似乎比死猪还死猪,半点动静都没有。
狄阿鸟放下心来,拉开门。
再一回头,借着雪光,这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坏了!”
狄阿鸟大吃一惊,这才想到昨晚的事,连忙出来。
刚入院的时候,“旺财”的叫声惊醒了樊全夫妇。
樊全打开过道的门看。
眼看就要回头,回亮了灯光的房子。
狄阿鸟再不敢怠慢,猛跑到墙,一跃一拔就过了矮墙,迅捷地给唐凯摆手,一路猛跑。
樊全还是感觉到了。
他猛地追了出去,转到侧墙一看,边沿雪光里模糊可见的脚印跑,边用粗嗓怒喊:“我知道是你!看你往哪跑?连小姐都敢打!”
奔了好久,前面始终没有人影,脚印也一下中断,他不得不站住,奇怪万分地研究这脚印,稍后沿脚印走回来,这才知道,墙边还有散乱的脚印,刚才的走过又退回来的迷阵。
狄阿鸟和唐凯奔在雪地上,最终停下。
唐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狄阿鸟喘气。
两人相互对看了几眼,都沮丧万分。
狄阿鸟擂着脑袋上的帽子,懊恼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国王会被太爷接走呢?!”
唐凯不等他询问就回答,说:“太爷家有大半个村子大,我们进去也找不到。
”
狄阿鸟也坐到白皑皑的雪地上犯愁。
唐凯看他在那吐气,便建议说:“阿鸟,我送你走吧。
管他什么国王不国王的?你逃一命是一命。
”
“可那就成了奸臣了!我要做了奸臣,会让阿爸蒙羞,也会让阿妈蒙羞,让许多人蒙羞。
你也会觉得我可耻的。
”
狄阿鸟摇摇头,苦着面孔而又坚定地说。
“没有人知道。
我永远不会说给别人的。
我发誓!”
唐凯看着他说,“我都可以放你走,你就不能不管那个讨厌的国王吗?”
“不一样。
你太爷他可以起兵,可以替天行道,但是不能杀去自己的国王。
你和我都是国王的臣民,是不让你家太爷弑君,做为人不齿的事,对吧?”
狄阿鸟问。
“可我不是为了太爷。
我是不想让你被太爷杀掉!”
唐凯想了一下,解释说,“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你宁愿被小姐抓住,也要掩护我逃跑。
”
狄阿鸟感激地点点头,抓了把雪,团了一下,分成两半,给唐凯一半,而自己填了另一半在嘴里吃。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事情。
好久,他想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