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下也无什么过好的借口,只是说自己要回家,小鸟是送自己。
花流霜多少清楚事情前后,只得叹口气,说:“你婆婆一大早带了大水去我们家,说是不把你交出来,她不回去!大水站不住,只好跑了,你说这么个大冷天,她就坐在门口的冰地上磕头,让我们怎么好。
”
小玲凭想象就能想象得到那情景,更觉得自己仍是张家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花流霜突然注意她半边面孔青紫,只当是被大水打得,再看儿子,那也是鼻青脸肿,一仰头还能看到鼻孔里的血块,要想说什么却没说。
狄阿鸟却说:“男人论是非,老年人也要讲道理。
我回去好好说,就让小玲嫂子先住这。
谁不愿意?我说了,不愿意也住!”
他虎视一番,首先看住刺头董云儿,大声问:“你敢说个不字,我立刻把你赶走!”
董云儿一头雾水,连忙挽杨小玲,到一边去说话。
花流霜忍不住挑衅狄阿鸟的权威,也当是一种心疼,这就冷笑着说:“你厉害什么?厉害也不会被你大水哥打得鼻青脸肿的!”
狄阿鸟也不争辩,先摸了把刀,对着花流霜敲了两下,然后又急急扔了捏枪,接着又扔到一边,这才看住一只木枝,拿到手里一把折断,看住自己阿妈,说:“我今天要补交大水哥求饶,我就——!”
“用钱买他同意!”
狄阿鸟跨出去大喊。
狄阿鸟驰骋回去,在大街上照样怒马加鞭,将逢到的人都惊成瘸腿的鸭子。
他辗转入内城,须臾就到自己家门前,只见一堆闲人围着的张氏。
一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贵族慢慢接近,诱引说:“老妈子。
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巡兵见了,会抓你走的!不如你跟大伙说一说,我帮你到廷尉那递个状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