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大水哥,肯定是你的主意!”
狄阿鸟回头找大水清算,说,“你以前想偷看阿嫂洗澡,被我二妈逮到,现在还见二牛哥不在了,就想跟阿嫂好,太过分了。
”
大水倒没什么,反是杨小玲生气:“别说了。
阿鸟!你别说了!回你家去。
”
大水扭头到一边,实在听不进家里亲戚的哄笑声,有点儿羞恼,磕磕巴巴地说:“她本来就该是我媳妇。
你呢?!怎么处处护她?!你别人小心大。
”
杨小玲看看看笑话一样乱嚷的亲戚,再一次哭出来。
她踏过来,赶狄阿鸟回家,推他时还狠狠地擂了几下。
狄阿鸟心里赌气,拉住她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说:“就去我家住,他们不好好说。
你别回来!二牛哥一不在了就欺负你!”
小玲挣不开他的手,被拉得踉跄。
众人都无动于衷,只有大水的母亲着急,她站起来四处摸,大声喊:“小玲,你敢走?!你敢走。
我家休你!”
大水坐在桌子上晃头看天,无好气地说:“人家享福去,谁管你个瞎婆子!”杨小玲大叫一声,挣脱狄阿鸟,很愤怒瞪着狄阿鸟。
王氏及时小跑过来,说:“走吧,少爷!”
狄阿鸟见她发火,心中也感到委屈,只好说:“我牵上马就走!”
说完,他就去牵马,和王氏一起,边走边回头看,心中想的是,回去怎么和自己阿妈算账,问她到底说些什么,惹得人家这样。
路进了内城,四周人都长得大变样,无论男女,大部分都顶一张粉白脸,怎么也没有外城人看着顺。
他扯着马缰,走一走,停一停,四处看着,等着后头的王氏,不经意间来到一座大石桥前面。
这座桥的桥头有几座大个的石头狮子镇着,威风八面。
西桥头上建着一张雕花亭,上面隐约有十余人列坐,对菊煮酒,似乎也看着他。
他正和里面的人相互望着,一条大汉甩着两只大靴出来,直上桥头。
狄阿鸟把眼神转过来,只见他不管自己的目光,弯腰拔住大个的分鬃石狮子,掀了个圆屁股,哼哼呀呀,心里就怀疑这人有病,连忙收细眼神,看那狮子座下的花岗岩基。
他因心情不好,在为人着想时过分一点说:“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个锤子把基给你打掉,收一点儿钱。
”
狄阿鸟说着、说着,真切地听到桥头“咯嘣”了一下,那石头狮子真的裂了缝隙。
只见那大汉直起身子,甩掉碍事的衣裳,浑身练肌如石,开气吐吼,再次猛扭胡扛。
一阵擦金断石的声音持续不断,石头基开始断裂,那人将石狮挟在肋下,咬着牙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喘息说:“我宇文元成,何许人也?!”
狄阿鸟再追着看,只见凉亭纷纷站起来,迎接那大汉进去,旋即,那大汉捞了个人从亭背上扔下。
狄阿鸟看着被扔出亭的人“啊、啊”叫着,四脚挥舞,直落河心,再盯去凉亭。
再也没有见大汉出来,下来摸了摸石墩,看到些红迹,用手一摸,方知是口血,一回忆,记得那大汉似乎腮帮鼓过一鼓,当即在心底说:“傻不傻?!”
后面王氏过来,催一催他,他还有些纳闷,回头看着。
他们的新家是一所复合式大院,房屋众多,过堂门分出一主两侧三院,过正堂,背后是主屋,再后面,还有一所大园子,大得超出人的想象。
狄阿鸟看看灰墙青砖,转眼又想起二牛家倒塌的房子,看着里外忙活的人儿,也想把张婆婆和杨小玲他们接来。
见到花流霜后,他谈起接二牛媳妇和二牛母亲的事,问阿妈是怎么说的,让人家这样闹架。
花流霜叹息说:“我本想大水年纪大了,赶快成亲,不要等过二牛的丧期,所以叫他婆媳来咱们家住,也是好意,就是没猜中老婆子的心事。
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