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十九节弯月早就不见了,四处的火光却越来越亮,寂静大地仍不黑暗。第一看书枉 冕费阅独
风声咆哮,人声四起。
细雨和冰籽低低地砸下,声音很细很密。
天气越来越冷。
狄阿鸟和那女子都被动得发抖。
他们窝在一起,竖起耳朵,警觉地向外看。
又过了一会,有兵士走过桥头,脚步“咯吱”作响。
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口令!”
桥上有人回答:“风舞!”
远处人再答了一声:“龙就!”
乱军越来越多,不断有队伍齐齐跑过,虽然显出良好的素养,却也在挨家擂门。
两种动作都越来越大,使得女子浑身颤抖。
她整个身体几乎全伏在狄阿鸟身上,整个喷气如兰,胸部柔软得像是一团柔面。
若不是这样的情形,狄阿鸟非流鼻血不可。
他慢慢撑不住女人的重量,只好坐在地上。
桥下多沙,有大片的干草,地上还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撒的尿。
两人等了好久,不曾见众兵转移,只听得脚步开进开出。
突然,有人在上面打起火把,接着,是谁踩了冰籽下来的声音,大概是来小便的。
两人抱成一团,生怕发现,更怕马匹惊叫。
狄阿鸟坚定心思,轻轻示意女子动一动,自己也好应变。
哪知道那女子腿脚发软,动弹不得。
他只得作罢,等人家发现再说。
兵士走着,突然叫了一声,骂道:“妈的!谁在这里拉了泡屎!”
一阵驱脚擦脚板的声音响过后,哗啦的水声传来。
狄阿鸟暗笑,向女人看去,示意她厉害。
桥上的人也在笑。
他们笑过一阵,在桥上说话,是一个士兵在发牢骚:“那家婆娘真鹅蛋!说天子脚下有王法!不就弄点吃的吗?非逼我们自己动手!”
另一个士兵不满地说:“饷钱越来越不当钱,这些且不说,连发都不发不下来。
一说有乱,哎!将我们拉过来了!”
他甩手将什么东西抛下,水中响了一声。
“妈的!没发饷又没捆住你们的手脚,金银多得是,就怕你没命拿!让当官的人听到,你还要不要脑袋?”
一个粗粗的声音说。看书屋小税枉 首发
突然,桥下的马打了下响鼻,敲了敲蹄子。
趟出声响。
撒完尿的兵士吓了一跳,大声问:“谁谁?”
狄阿鸟更惊,用力推开女人,起身躬背,也好搏斗。
他等了一下,却不见人下来。
反听到那人跑上去的声音,接着是问人的声音:“当兵拿饷,可不招鬼神吧?!”
众人都嘲笑他胆小。
一声闷号如牛唤子般传过来,他们都慌忙跑走。
两人吁了口气,重新卧在一起,终于觉得天下太平,看到了一个人影,接着又一个。
马也被惊动了,咴咴地叫,将下来的两人先后吓倒。
两个黑影不走了,趴了一下,传出兵器刮草的轻响。
一人喘着大气说:“妈呀!怎么有匹马?”
狄阿鸟眼睛早适应了桥下的黑暗,趁两个人向马掩去的时候,移动到他们后面,扳上一人的脖子使劲一拧。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
同伴却还不知道,低声说:“小蛋,别让人抓住,抓住就是个死!”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回身看到摸捡兵器的狄阿鸟,小声地骂:“你吭口气,别跟个死人一样!”
“呜,呜!”
狄阿鸟怕他警惕,就用吱呜声代替。
他摸到兵器,感觉到是木棒的棒身,反应出是枪或者是戈,连忙提兵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