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低声说:“可这和阿鸟有关系。
知道不?三天两头,有流民去认亲,到阿鸟那儿,都说是投靠!”
花流霜好像是不在意,说:“只要他养得起,就让他养!”
只是说:“董”风月打断说:“夫人真不明白?有匪就有劾压,几十个不在籍的丁,因粮食不够,阿鸟为了打猎,让人操练武艺,特别近来器物不够,还开了炉子打铁,没有采状就锻铁,那也是大忌讳,我就怕是被官家误会着”花流霜心中一惊,转身问:“你怎么不说他?!就是房子造好,也是他胡闹出来的野院子,哪有酒可以造?要是被认当成流寇,可是灭门大祸!”
“我说了。
可阿鸟他不放在心上,说干到一半就丢,把靠自己的人都遣散,不是他的作为!”
风月说,“我看他的房子至少要造十年,没车取土他造车,没木头和毛竹他去伐,没铁他准备打铁,他不知道什么叫难!”
接着他又补充说:“那造酒的父女应该是避祸的!父亲五十多岁了,还是一身的好武艺,被阿鸟喝来唤去的,搬来挪去,也不见不满,没利了也不走,根本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
花流霜停住了,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听王氏说鸡汤好了,吩咐她送汤到里面。
花流说说:“明儿一早,你带我去,太纵容他不行,太纵容他了!”
“还有,前些日子,他收留了一个算卦的。
那人给他测字。
见他站在山上书了个‘一’字,就告诉他说,山上添横,是为岳,是为人厚重,而这个一本身又是有始有末,做事事成。
”
风月又说,“这一字有着万千解释,阿鸟什么都当得,就是‘厚重’两个字,我看反最不符合。
现在谁有闲钱算卦?那算卦的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看少爷的猎物而想白吃,这才预先怂恿。
”
“他也信?”
花流霜气愤地问。
“说阿鸟有美德,他那性格还能不信?我还在幸庆呢,你说他要是说,你说他要是解为,一架在土山上,那就是个王怎么办?!”
风月想起什么,说,“不过阿鸟也整人家,让人家拿着最钝的斧头去砍树。
那人觉得自己本不是伐树的人,跟着别人去,只在一边休息。
一回去,少爷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说他没干活,于是下令,从第二天起,每天他拖不回来一棵树就不给他饭吃。
最后,那个算卦弄得满手血泡也没饭吃。
算卦的争论争急了,说自己的劲都在嘴巴上。
”
花流霜没有心情去会心一笑,只是心情沉重地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