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叶赫完虎臣极为害怕,连声说:“我把他砍伤,他定然回去告状,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你愿意看到我死——嘛!”
最后一个字,他咬得特别重,硬生生地拖走龙琉姝许多步。
龙琉姝使劲地扎住脚跟,狠狠地哭打他,他却仍不肯丢手,苦苦哀求说:“我是爱你的呀。
你难道不爱我吗?!”
龙琉姝只好说:“他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再拖我,我杀了你!”
叶赫完虎臣连忙丢开她,后退十来步,几乎一个趔趄摔倒,大声说:“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你阿弟因为你和你阿弟斗气,你才找我。
”
他翻着跟头,连滚带爬地往回走,龙琉姝扭头回去,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消失的。
她看看仰天倒地的飞鸟,一时不知怎么下手好,只是摇晃这那张沾满碎雪的脸,叫道:“阿鸟。
阿鸟。
你千万不要死。
你千万不要死。
我不想你死啊”她栽到飞鸟身上大哭,忽而醒悟过来,把飞鸟抱起来扛到肩膀上,一边摇晃一边大喊。
她失去丝毫的理智,头脑一片空白,竟张大嘴巴大叫:“阿爸!”
营地里人听到也不知道“阿爸”是在求救,很久才露面。
龙琉姝看到他们,“扑通”摔倒,她也不知道怎么被人拥着回去的,见到阿爸,一头扎进他怀里痛哭。~e~z?k/s,w·.?n~e^t*
龙青云用两只手晃动她的胳膊,咆哮中隐隐伴随虎啸。
他没能问出来是什么人,当即让卫士到营地外搜寻而自己当面去问最受怀疑的大朝人。
众人竟相拔看横陈檀板的飞鸟,发觉他的伤口已经凝结,逐渐离开。
他们走过之后,阿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起身看看大帐,仍然清晰地记得刚刚发生过的事,不由得挣扎着坐起来,慢腾腾地向外走去。
雪夜朦胧,没有谁注意到他。
他不大功夫来到保留活物的圈外,翻进到捉到一只黄羊,用力扭倒。
因为太用力而崩坏上过药的伤口,造成相当大的不便,他并没能拔出腰里的短刀,只用嘴巴叼住黄羊的脖子,舔到动脉,一口咬断,呼呼喝到身体感到温暖为止。
他坐在羊圈里,慵懒地背靠栏杆,摊出两条腿,头脑中不断地回想曾经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再为自己的孱弱耻辱,而这时再想去找叶赫完虎臣,仍然因为愤怒而发抖,只是暗暗地说:“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离开这里,回来打败他。
”
他不顾伤疼,把死羊拖出来,而后拉着羊腿,大步往前走,很快回到自己班的帐篷,想到进去会遇到出走的妨碍,便只在帐外取到自己的弓箭,再找到自己的马。
马嘶声还是惊到帐篷里的伙伴,他们出来大叫:“阿鸟,你怎么啦?!”
飞鸟不顾翻身,抽马股一鞭,如锥似箭地驰到黑暗里。
他走出营地,依稀记得前面有片林子,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因为连刀也没有带,就不停地往前走,到自己的马匹轻轻一拱,便猛扯弓箭,射往黑沉中的一双亮眼,听得一声悲鸣。
这是一只觅食的狼。
飞鸟啜几口血,在黑夜里拔狼皮,撬狼牙,而后继续往前走。
他穿过林子,记起营地安扎的路线,提前往前狂奔,半路经过一山,摸到山后腰,接连猎过几只狍子,再次蹲下拔皮,拔过之后感到饥饿,坐下来啃顿温热的生肉。
大约到了中午,他找到一所猎人居住过的小屋,便住了进去,他生过火,慢慢地翻烤皮毛,收拾木屋。
木屋左右两边都是用火烧出巨大树根,后边是浅凹的山壁,其余地方被横木楔紧,不但牢固可靠,还格外温暖,但里面已很久没有住人。
灯里的皮油涸成黑薄皮,低榻上铺就的皮毛被虫蛀鼠啃,使劲儿一掸,碎片四起,呛得人咳嗽。
榻上的石壁上开出小洞,里面摆着巨大的羊头骨。
飞鸟拿过它,发觉里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