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多了,一刻也不停地问,直到外面响起女人的叫喊声:“也答儿。
挤奶了,你在哪?”
才作势往外跑。
但她还是停住,转身问阿鸟:“你会吗?和我一起去,我就带你玩?”
这是野外生活必须得学会的,狄南堂手把手地教过飞鸟。
别说是真会,就是不会,为了便于逃跑,飞鸟也要跟去。
他这就掀开被褥爬下炕,做了几个挤奶的动作问:“是不是这样?”
出来后,飞鸟显得漫不经心,眼睛却在营地里游弋。
营地不大。
可帐篷也大大小小,外围根本就看不到,门在哪更看不到。
片刻后,她们手牵手地走往牛圈。
一种身上带着花斑的牛群就在眼前,奶袋长大,飞鸟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牛,好奇地问:“不挤马奶,也不挤羊奶,挤这种奇怪牛的奶?”
也答儿自豪地说:“这是先祖从中原宫廷抢回的宝牛,奶水多得很,其他部族都没有。
要不是它们,我们早就会饿死了。
”
飞鸟看到一名老妇把喷射的奶柱挤到奶桶里,点点头说:“奶就是多,可不知道好不好喝?”
他看到这嬷嬷移动奶桶费力,慌忙上去帮忙,却疼得叫了一声。
也答儿和他伙抬奶桶而去,却又解释:“你喝的就是它的奶。
”
折回来。
飞鸟提了个奶桶,放到一头奶牛的身下,半生不熟地挤。
他一用力,背后就疼,可看也答儿边挤牛奶边看自个,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只好拿出气概,做出认真的样儿。
正挤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十几个少年驰到跟前。
随着一声熟悉的马嘶,有人仍来嘲弄的话:“你们都看,挤马奶的巴娃!”
“笨笨!”
飞鸟抬起头来,为看到自己的云吞兽而惊喜。
“笨笨”骚动不安,差点把也答儿的小哥也埚甩下。
也埚拼命地用鞭子抽打马儿,使劲地驾驭。
飞鸟心疼极了,大喊:“笨笨,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