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首赌博,打架,偶尔帮两下忙,换取想要的东西。
逢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却夸奖几个从来不来的,暗说:“阿鸟该和那些不常来的少年们玩!他们不羡慕阿鸟,不为财货折腰,将来一定会成长成人人敬重的好汉呀。
”
他拴了马,走到搭满毛皮,毡子中去。
七八个猛人正抬着一张湿牛皮进盐埯子,被他利目一扫,立刻慌张失措。
逢术一看这气人劲心里就火,恨不得一脚一个心窝,踹死他们。·s*h\u!y^o·u¨k¨a\n~.~c`o?m^
但他还是忍住了,用娴熟的猛语讥讽:“怪不得完虎骨达能称雄草原,敢情是你们这些猛人力气太大了,大得让老子开了眼界!”
几个猛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好久,才有一个年纪大点的,低声求饶:“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吧!”
“除了糊弄阿鸟,你们还能干什么?都给我滚!”
逢术给了他一脚,把他们撵跑,又走了几步,看到飞孝坐在几垛皮革上,飞鸟坐在对面的羊毛堆里,周围的人都在说话,而龙琉姝仨远远站着,吃吃笑笑,顿时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于是,他问周围的人:“怎么了?”
尚没有人回答他。
倒是飞孝扭过脸,负气地嚷嚷:“今天没有什么活干,可我阿哥还是找了一大堆人,比赛谁讲‘老虎报恩’讲得好,发了许多东西,还说,不发白不发,反正是完虎骨达的,发不完也要不成。
我问他,那你怎么不还回去?余阿叔就由着你这么挥霍?他却点头,说送来的东西就是让他发人的。
我就要去问问,看看余阿叔叫不叫他发人。
”
说完,他爬起来,却没有直接要走,而是瞅着阿哥不放。
逢术拉住飞孝,狠狠地看了陈良一眼,觉得是他给阿鸟说了不该说的话。
飞鸟倒没事儿一样,摊着俩手掌爬起来,边往东边的埯屯子去,边说:“就你憨忽忽的,倒比我还在乎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吆喊,惹得逢术更没好气。
逢术便告诉他:“别叫了。
八个人抬张牛皮!?被我赶走了!”
飞鸟愣了一下,立刻说:“可我的羊还没发呢?”
在逢术和飞孝被飞鸟的讨价还价折腾得尴尬的时候,龙血便在飞鸟身畔忙碌,学样儿一样用羊皮记下自己每日的收获。
他认准了飞鸟,才不管什么挥霍不挥霍呢,一路小跑地跟上飞鸟,问他:“是不是要找到他们,把羊发下去!可不好找呀?”
龙琉姝、钱串串、曾格絮絮三个女孩子也没几处可玩的地方,日日趴在飞鸟垫满皮子的软车,亦惊亦乍地算飞鸟赚了多少钱,算累了,一伸手,要吃要喝。
这会儿,她们笑也笑够了,就一起论阿鸟的变化。
龙琉姝有自己的先见之明,喊了逢术一声,问:“阿叔,他不再是那个吝啬的阿鸟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逢术摇了摇头,说:“不太对劲!”
龙琉姝认可,说:“是不太对劲!你说他怎么突然从一毛不拔就变成了挥金如土了呢?该不是中了邪吧。
”
“才不是呢?”
飞孝说,“我看,一定和‘老虎报恩’有关。
”
众人到底也没有弄清飞鸟为什么老提那个“老虎报恩”,只觉得他好折腾人,时而也撺掇别人讲来。
这会被飞孝一提,也觉得飞鸟的变化是从“老虎报恩”开始的,一琢磨就恍然。
逢术长叹了一口气,给几个孩子说:“我是明白了。
他是想让猛人报他的恩。
这个傻孩子,怎么想不开这个呢?他怎么就觉得敌人记得他的好呢?”
龙琉姝“噢”地气愤,说:“看他那点出息!他什么时候能像个男孩子,一点也没有疾恶如仇的性格?”
曾格絮絮和钱串串却已被“老虎报恩”毒害,猜测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