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下的事情都在进行,就静下心来想想,把自己为了大事而许下承诺作一谋划。
他走了一路,想一遍自己认得——或见过的本家少女,却不得不接二连三地摇头。
跟着他的两个汉子也一路走一路问龙摆尾那是谁家的孩子,又可笑又聪明,又贪婪又好色。
龙摆尾告诉了他们,而后自言自语地评价说:“以他父亲的地位、家业和在爷眼里的分量,亲戚中还真没有高攀的婚姻。
”
另两人还不太知情,只是念叨几家,说:“他再怎么说,那也不能和主人家的人比。
”
龙摆尾知道,以这两人的地位和身份,不可能清楚他父亲的分量,也不可能说出有逆主家的事,就轻轻地摇头,不再说下去,轻敲着马儿走往营地的方向。
走动中往前一望,他就看到几人向这里移动,当即大怒,问:“众家哪个男儿没有狩过猎,他们不会不知道规矩,到底谁胆子这么大?你们去看看。
”
两个汉子不敢怠慢,加快马速,要赶上前去,可还没有超过龙摆尾,龙摆尾就抬手止住他们说:“不要去了。
你们去了也没用。
”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两个汉子倒知道龙摆尾最欣赏敢做敢为的人。
龙摆尾说:“一些主家的孩子,他们——娇惯坏了。
不,还是得让他们回去。
”
说完,他就带着两人往那儿走,走了不两步,身后的人就看到龙琉姝,立刻明白龙摆尾说他们去也没用的理由。
龙琉姝从萨满那儿知道是龙摆尾让他们聚起的,就带人去河边找龙摆尾,半路上追上了龙血。
这时看去,只见他们的马随意地散在坡地上,几个人围着圈子,有蹲又坐。
同时,有人看到龙摆尾,便告诉龙琉姝知道。
龙琉姝站起来就喊龙摆尾,问他是不是被两个小孩气疯了,要拿马尿去打仗。
龙摆尾笑而应和,下马来到跟前时却看到几人的中间摆着的一囊水,一个竹筒,而龙血蹲着转圈,眼睛不离其左右,便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马尿!”
龙琉姝觉得龙摆尾没有神志不清,放心不少,只是说,“也不知道这家伙被阿鸟骗了,还是阿鸟也被人骗了。
反正,营地里都乱了,都是你要牵马,要马尿惹的。
”
龙摆尾只好承认说:“是呀。
有两个小孩给咱们想了个办法,要让母马在上游撒尿,引下游的儿马子向上游移动。
”
龙血一听就跳了起来叫:“一定是阿鸟。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说到这里,他追悔莫及,抓耳挠腮地可惜:“一半的马呀,要是我替他接接马尿,能分多少?”
龙琉姝不知道这是马儿发情的季节,也不知道尿是兽类气味保留最强烈的媒介,呻地一唏,气忽忽地说:“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你听他的?他呢?看我揍不揍他,他就是爱财物爱的,胡思乱想。
”
龙摆尾略一解释,说:“你认得他?他为了要一半的马,非要去敌人的营地诈降!”
龙琉姝睁大眼睛,欲言欲止了一阵,嚷道:“让他去死吧。
我要去告诉倩儿阿姑,不行,你赶快把他找回来,他那么小,能去诈降吗?!要是他有事,我非找你算帐不可。
”
龙摆尾嘴里叫着晚了,以没什么危险来安慰。
说着,说着,他猛然记得阿鸟的婚姻,一下对号入座,紧张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浮到脸上,心底一个劲地问:“我怎么给爷交代。
这一双女儿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啊!我怎么不问清楚是谁就,难怪,也难怪到底是大人的主意还是他自个的?真是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