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过是鉴定金子成色的平常物?都以为我交了试金石就没了事。
回头可别给南良说,以他那脾气,非回头找人家不可!”
正说着,飞鸟奇怪万分地踮脚进来,问:“阿爸。
班阿伯怎么不进门就走了?喊他都不理!”
不知道班烈是不是听到了?!狄南堂猛地站起来,连忙追出去喊。
飞鸟尚不知道阿爸去干什么,绕远路回案子,边笑边翻来翻去地让赵婶看碗底,得意地说:“它真饿坏了,一气吃完,噗嗤、噗嗤,还在舔嘴巴!”
继而,他发觉赵婶和花倩儿的脸色有异,注意力不在他那,只好专心看肉。
狄南堂追下去,发觉班烈在前面等着自己,背朝一片黑糊糊的宅地,几乎和黑暗连成一体。
狄南堂不由一震,因他心中黯无光阴而叹了一口气,说:“他女人家絮叨两句,你进屋一说不都清楚了?生哪门子气呢?”
“我没有生气,而是没脸见你!”
班烈回过头,眼睛中似乎有泪光闪动,“我没有开矿的心,也顾念家里的妻子儿女,的确想靠她胡闹让你去了开矿的心,可真没往会要你命的方向想。
”
“我相信!”
狄南堂毫不犹豫地说,“你也绝不会害我。
”
“事业越大,风险也越大。
我就想:咱们兄弟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要冒这风险去开矿?!多要几个老婆,买上奴隶,搬出去放牧垦田,逍遥快活多好?!”
想不到他竟是这样想的。
狄南堂用手臂圈着他的肩膀,心中涌出内疚,便毫不犹豫地说:“照你想的做吧!”
“你和我一起飞马出猎,儿孙满载,何必要问他们盐铁贵贱?”
班烈说,“我知道劝服不了你。
干脆实话实说,其实那些弟兄也都没什么本事开矿,不过是混个人场,知道跟着你有收获。
不少人确是那姑娘说的那样,遇到事了让你扛,有钱赚了他们分。
你问问善大虎,问他知道一只羊四条腿,九十九只羊几条腿不?你真对他们好,就该让他们做自己能做的事,不能白养着。
我就想,我退了份,说赔不起,他们也就吓退了。
放心,我们还是你的人,押押货什么的!”
狄南堂摇摇头,说:“他们打过不少仗,个个孔武,的确不是能经商的人。
可生意里也有人家的心血,要分也要分够他们的血汗!”
班烈带着埋怨叹息,而后紧紧地和狄南堂拥在一起。
两人和好如初,似乎什么也不用再说,如童年的夏天上下无衣无隔地滚闹,用肩膀相撞。
很快,他嗅出狄南堂身上的酒气,便笑道:“你喝酒了。
不如趁着你的酒性,咱们再结拜一次。
这次咱们不按年纪,摔交三次,赢则为大。
”
“一言为定!”
狄南堂先下手为强,将他擒起。
两人抵在一起,摔了四次,却是狄南堂全盛。
他大笑着说:“自小你就摔不过我!今天我喝了酒,也没睡好觉,可还是赢了!”
班烈不服,又自一侧拥去揽抱,将狄南堂扭了半歪后使劲往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