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你亲祖母了。”
原来三人都有救驾的功劳!怪不得钱氏堂而皇之占据“恩人”的位置多少年呢!
“后期寻皇帝陛下的人来了,她们三人都是‘无知民女’,得到一个许诺。苏家祖母希望给未婚夫寻个好点铺面,开裁缝铺赚钱;钱氏则不以为然,玩笑的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金元宝长什么样,若是真想报恩,给她几个金元宝。只有你祖母,谨慎提了一个要求,让皇帝离开后,忘记她们曾经救过她,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不准对人提一个字。”
“啊!”
俞清瑶思索了一下,方才觉得亲祖母当真是聪明!
她故意让皇帝忘记,所以皇帝肯定忘不了;不准对外人提起,以皇帝的骄傲,不用提醒怕是也不会对人提及,要求看似无理,其实摸准了皇帝的脉,反而让皇帝永远记着。
“那后来祖母进宫”
俞锦熙苦笑了下,“一个在青楼呆了三年的女子,怎么可能进宫?当时的皇帝已经是太子了,身边多的是美貌侍女,无论容颜抑或出身,她都没有资格!”
俞清瑶一惊,不对啊,皇帝明明对亲祖母一往情深,那些冷宫中的日子。皇帝不就是想着祖母才对自己另眼相看么?
“乖女儿,你记得一点,男人嘴上说有多爱你,把你当成天上的星星月亮。其实都是唬人的。肤浅的为骗你的身子,深沉的要占你的心,或者看中你的钱财,你能帮他达到什么目的真正的爱,说不出口,就像一道伤,不能碰、不能提。只要一想起就觉得万事皆休,世上最美好的幸福远离而去,再不属于他”
好吧,俞清瑶深深吸一口气,就当父亲“谆谆告诫”是为了尽幼年不曾精心照顾她的愧疚了。不过能不能更委婉些?为什么这些话从亲生父亲的嘴里说出,让她只有一个感觉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呢?
俞锦熙感慨了说完,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所以,你祖母的目光,从来没有盯上皇帝。她看上的是一把年纪,在翰林书馆钻研一辈子古籍的俞青松!”
对于直呼生父的名讳,俞锦熙并不觉得大逆不道,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若不是知道内情,恐怕他永远把帝师俞青松当成大周朝学问精深的道德模范吧?因为外表看起来,俞青松几乎白璧无瑕,完美无缺!
少年穷苦,刻苦发奋的念书,中举后不骄不躁,踏踏实实的在翰林院编撰古典。后期得遇明主,勤政廉洁、稳健开阔,与广平皇帝君臣相得,算是可以名列史书的“君臣典范”。
“正巧,俞青松好不容易找到外甥女钱氏,便想聘为儿媳。全了他跟钱氏之母的姐弟情谊。钱氏是什么人,他早就知道,但不在意。为给钱氏一个光荣的出身,便让苏家祖母和你亲祖母把救驾的功劳都给钱氏。”
“苏家祖母是个善心人,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不过你亲祖母是个有心人,虽然答应,但也暗示了一些隆正皇帝御笔亲书“善”字送来,钱氏风风光光的出嫁。你祖母也开始跟俞青松暗中往来。”
“”
为什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俞清瑶怔怔的听着,心说戏文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什么救驾后不求回报,最后“以身相许”,哪里有说的那么美妙!
亲祖母曾经在青楼呆过的经历,怕是不仅进宫不能,想进入俞家为奴为婢也难吧?
“你祖母天生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一场宴会,来了上百个客人,只要过了她的目,每个人的名字、穿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打理世家关系方面,无人能及。更要紧的,她思路如天马行空,与寻常女人绝然不同,是个天文地理星宿农植经商,无所不会、无所不通的。你知道她帮了俞青松多少么?”
俞锦熙轻轻笑了一声,“那份震惊朝野的改革书,包括盐、铁、兵事,有八成都是你祖母的建议!是在你祖母建议的基础上改良而成。俞青松‘拿来主义’,欺世盗名的换成他自己”
“世上有多少不知廉耻的人,我唯独最厌恶他!他既然看不上你祖母,又何必占用她的建议,为自己谋求进身之阶、青史留名之政谏?这就好比一边享受别人牺牲奉献,还洋洋自得,说成自己的功劳,无耻!亏他还是读了一辈子的书,长了一副道貌岸然模样!”
俞清瑶沉默了。
她能想象被利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