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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锦熙不可置否的笑了下,听说女儿的“清光院”灯火未熄,便命人提着灯笼过去瞧瞧。换了旁人,未必好意思深更半夜去已经出嫁的女儿闺房,不过俞锦熙似乎压根没想到这一点,敲门就进了。
清光院内的摆设当然都捡驸马府最好的。不过俞清瑶是为和离来的,加上刚刚受伤,哪有心情看?脖子上抹了上好的金创药,缠上了白布条。
俞锦熙的视线盯了一会儿,眼中一闪而过厉芒,语气却很和蔼,“蒙哥是个粗人,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俞清瑶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你放心,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等过两个月”俞锦熙忽然止住了话题,醒悟过来,他跟女儿说这个作甚?只要隔离开,女儿一辈子都见不到蒙哥,怎么会在意他的死活?
及时住了口,换了话题,提起甘露殿迎接“东夷公主”一事。
“公主貌美,皇贵妃千岁在宴上说,除了陛下当世无人匹配得上她呢!六宫妃嫔和亲王大臣也纷纷赞同。”说罢,试探性的叹口气,“现在东夷公主在皇贵妃宫中学规矩,不定哪日,册封的圣旨就下来了。”
俞清瑶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她还记得东茗侧身而过时浮动的腻人香气,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来着?对了,是“那一夜”!
料想堂堂公主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而已经没有清白的东夷公主,皇帝会笑纳入宫中?凭她天人美貌,怎么可能呢!
是以,她对父亲的试探毫无反应,理智的分析,“东茗公主出身高贵,六宫中皇后、皇贵妃,德、贵、淑、贤四妃都全了,以她性情怎肯做一普通妃嫔?况且东夷方面,只得这么一位嫡出公主,自然是要为她的未来好生考量。”
俞锦熙听了,哈哈一笑,“乖女儿,你怎么不说,东夷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女子的婚姻,可不就是“卖个好价钱”么!贵为公主,也逃不过这种命运啊!俞清瑶心理对东茗没多少反感,在她看来,跟景暄有缘无份,也怪不得人家公主。
投怀送抱,也要有人肯敞开怀抱才行啊!
原本担忧自己主动下堂,会牵连小妹妹,不过看来妲妲公主仍把女儿当北狄女子教养,倒免去了她的忧虑。如今只要说通父亲就好了。
“东夷公主花落谁家,看她自己的造化吧!父亲,您还没说同意不同意我跟景暄和离。”
别看俞锦熙跟沐天华和离,痛快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但轮到自己的女儿,他想的是:凭什么让我的女儿背上污名?
面色一变,“可是他对你不好?”
“没有。”
“哼!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俞锦熙气怒了,“不然东茗还没赐婚过来呢,你就要和离?定是他对你不好!才让你伤透了心!”
“女儿”
俞清瑶欲言又止,个中原因真的难以启齿啊!但是为了和离,她不得不鼓起勇气,“爹,景暄待女儿很好!是女儿有负于他!”
“啊?你看上别人了?好啊,是谁?可有婚配?年有几何?家住何方?有无功名?若是为这原因想休了那小子,爹支持你!”
俞清瑶顿时哭笑不得,“爹你想到哪里去了!是女儿”吞吞吐吐,终于还是把她厌恶夫妻敦伦的事情说了。
“景暄并无不是的地方,女儿想要和离,也是想不伤颜面的情况下,对我、对他最好的交代。不管东夷公主会不会女儿不想起他,只想清清静静,了此残生”
不满十八岁的女儿,说要“了此残生”。俞锦熙深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一句话也没说,踉跄的离开了清光院。
月挂中天,主院的东稍间内,四下里无人。胡嬷嬷被训斥的狗血淋头!
酒气上涌、愤怒至极的俞锦熙第一次失态的砸东西,“胡枝英!我是多么信任你,才把我唯一的女儿交给你,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连一丝风声的不露?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觉得可以糊弄我,当我是白痴了!”
胡嬷嬷垂泪,“枝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姑娘不喜男女之间的接触”
“不喜?你就由着她的性子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