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俞清瑶前日砸东西时他就直咋舌,惊讶诗仙原来是怕女儿的。后来暴打状元郎更证明了这一点。这会子老爷正跟闺女和好呢,当然是说“我家老爷有要紧事,不方便见客”,
俞子轩气呼呼的踹了一脚,“你当老子是谁?老子看自己的叔叔,也是你一个下贱的仆役能阻拦的!”不用人带路,自己闯了进来。
俞子轩底气从何而来?一,他是俞家的长子长孙,将来要继承家业当族长的!换句话说,所有俞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有资格过问。再者,他自己觉得是俞家下一代最出色的人才,后继者,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不是光靠一个“诗仙”就够了。想破脑袋,想不出俞锦熙会不待见他的理由。
因此榧昂首挺胸的进来,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了俞锦熙在哪里,就接冲进来。
一进门,见俞清瑶跟父亲对坐,想到门子说的“重要事”,忍不住讥讽,“子轩拜见三叔!三叔可真是逍遥,办公时不在翰林院,却回家跟堂妹闲聊?三叔不怕人言,儿女情长吗?”又见俞清瑶脸上露出厌烦,迟迟不给他行礼,
“子轩本来想请教三叔,可昨日听说了庚贴一事,实在不吐不快!,也是书香门第·匹配储状元是天作之合!就是曾爷爷在也只有点头答应的,怎么三叔竟无礼的把人打了?平白跌了自己清誉,还让人以为堂妹是骄狂任性之辈!”
俞清瑶瞪大了眼睛。+x-k,a¢n+s¢h-u+j_u?n+.~c\o¢m^
她就知道,俞子轩此人外表精明,实则精明都在小处。真遇到重要抉择时,不该胆大的时候他去挑拨虎须,该理直气壮争取利益的时候,他懦弱的往后一缩简而言之,此人做什么都不合时宜。不会看人脸色。
俞锦熙淡淡的一瞥。
尽管,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北疆呆了十年,是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双手干净到不曾沾染人血的。可那又怎样呢,胡人的血好像不是人血,杀了一百个胡人,大周子民也只会叫声“好”,不会觉得其间的杀戮,以及杀人时的血腥可怕。
俞子轩非常迟钝的没认出来“杀气”老爷子保护的太好,对家族过往一无所知。在京城逗留一个月,大约听说了三婶跟三叔之间的旧事,心理有些鄙薄。娶个侯府千金有什么用,还不是守不住,趁你去北疆的时候跟亲王眉来眼去!说什么在临州养病!要是他见了,非得痛骂不可!
也因此,他对俞清瑶、俞子皓的态度更是轻慢以前是自卑(母族不如弟妹的母族显赫),自傲(读书有天份,深得老爷子喜爱),现在则把自卑统统抹去,换上了居高临下的怜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就说嘛,曾祖父为什么连见都不肯见你们,原来是讨厌啊!
浅薄无知的他,太过冲动了,根本没发现俞锦熙自打他进门,就没正眼看过!
那是对待侄子应该的态度吗?
慢的啜了一口茶,诗仙脸上没什么烟火气,“你是瞒着老爷子,偷偷来京城的吧!”
“嗯,啊7不是!吏部三年一次轮选,我是特意来京城轮选,跟曾爷爷有什么关系!”
俞锦熙轻轻冷哼,
“因为他知道了,绝对会千叮万嘱不让你登我的门。我在京城,所有姓俞的,除了我的女儿,其他都不许在!来呀,给我把这个大胆狂徒叉出去!”
话刚说完,来了两个浑身煞气的士兵,不由分说把俞子轩左右一架。俞子轩是什么人,读书读得清高自诩,目下无尘之辈,感觉自己被深深冒犯了,挣扎着大骂,“我是俞家长子长孙······”
“堵上他的嘴,丢出去!”
俞锦熙冷冷的吩咐!
那两个士兵什么也不问,对命令丝毫不大折扣的完成了!
俞清瑶吃惊的站起来,看见父亲嘴角的一抹讥讽,还有那句微不可闻的“···狗屁。”仿佛应对俞子轩的“我是俞家长子长孙”。
不同的是,自己用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应对,父亲却笑骂随心,排解郁忿···
有那么一刻,俞清瑶很想冲动的问:我的亲祖母到底是谁?爹你可以告诉我啊。可话到嘴边,仍旧咽了下去。说了又怎样,她能帮忙承担吗?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假装一无所知。
这就是俞清瑶以己推人了,要是能够选择,她真的希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