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这些年来跟着姑娘,嬷嬷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只是在姑娘难过伤心的时候安慰两句罢了。姑娘是有主见的人,嬷嬷想劝,何处劝呢!若姑娘有个好歹·嬷嬷就随你一道去了。”
说得俞清瑶也难过起来,“嬷嬷,清瑶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清瑶才冲动了。”
别说北疆距离京城遥遥之路,单是这路上千万里,多少才狼虎豹?看似莽撞粗鲁的人,也有敏锐心机,她真是小看人家了。
也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是那个害死赵丞相一家斩头示众,骇得街头帮闲也不敢得罪的女子。
虽然心理诸多不爽,但看到父亲的喜悦,在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反应过来。也是她的生父啊!她不用寄居在舅父家里,不用一直承受着母亲改嫁的痛苦压力,也不用害怕朝不保夕,夜夜睡不安稳了!
某种程度上说,父亲是“诗仙”,给了她荣誉感;现实“匪人”又给了她安全感。两者无法融合,可哪一样,都是难得啊!她都需要。
正准备说什么,拉近些关系,忽然听俞锦熙无奈的做了个手势,冲胡嬷嬷道,“枝英啊,你先送回侯府吧?我,咳,有点事情。”
“啊,老爷不一起回去吗?可是要要紧事?”
“嗯,十分要紧。”俞锦熙面色怪异的看着众位兄弟,其他人则呵呵的笑起来。一个个笑容太淫、荡了,花痴道,“小百合、小桃花,有没有小杏花,小枣花呢,哈哈”
这就是所谓的“要紧事”?
俞清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等着俞锦熙,仿佛等他再说一句,就扑上去再狠咬几口。
俞锦熙也无奈了,谁让宝贝女儿诱惑人家······那个,在北疆憋了十年的男人能理解吧?可以理解吧?
对十几岁的小女孩能说通吗?他把希翼的目光投给胡嬷嬷,胡嬷嬷无奈的看向俞清瑶。
俞清瑶怒火再一次蹭蹭的上升,瞬时间变身,成为那个在市井中放下贵族小姐的矜持,抛头露面讨生活的妇人,比不得某些泼辣女人,可她要狠起来,混混也不敢得罪的“豫州老女”!
农间的田野里,最不缺的就是小石子、石块。她捡起来,对着俞锦熙就是一阵猛砸。居然准头不错,每个都砸到了。
俞锦熙不能原地站着挨砸吧,只能抱头乱窜,看得跟了他多年的兄弟都非常惊讶最正确的手段不该是上前,敲昏某女么,干嘛狼狈的逃跑啊?跑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打到?
“够了!耍猴戏么!大标、二饼、三赖子,溜溜,傻七,你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别人还要去看亲戚呢!这回完成了任务,各个都有赏赐。你们放心去喝花酒,其他人还有别的事。”
“宝相花,你还有亲戚,怎么没听说吗?”
“嗯?”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嘴角长痣的三赖子,连忙把头一缩。
“那个,宝相花,你说得对。头儿的女人,听说是京城第一美女,哈哈,他自然要去跟老婆聚聚啦。就是生出这么泼辣的女儿,婆娘也肯定温柔不起来”
几个人嘻嘻哈哈,骑着军马就走了,还高歌一曲,唱得不知是什么调子豪放、粗犷,别有一番味道。
宝相花,面相阴沉,说话也阴沉沉的,但是带着奇特的尖锐之音,跟普通男子不同。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她发现·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宝相花应该是内监!是阉人!
脑中瞬间想到舅公说过的话,“先皇后十分欣赏你父亲······”
稍微那么联想,就一个颤栗!
难道父亲真的牵扯到什么皇家秘闻?要不怎么,被发配北疆十年不得回来?
后一刻,俞清瑶发现刚刚的联想还不算什么,这会子的重大发现·才让她毛骨悚然。
因为宝相花,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柱状物件,乌黑黑的,瞧不出什么,可一靠近,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左手的上臂,带着一样式样稀奇的钨铁臂环,铁钩向上·锋利的能割破人喉咙。质,不是杀过多少人了,可现在呢·正无比温柔的帮她父亲上药。
“都见了血,也不知道用药。感染了怎么办?您还当自己的身体是十年前铜筋铁骨吗?”
而她父亲俞锦熙,堂堂探花郎,大周朝最富盛名的“诗